契垚被聲聲震的發顫,那滿臉的胡須都在顫抖,滿眼都是悲戚,握緊了拳頭重重捶向茶案。韋鴻婁全身似癱軟,直直的坐到椅子上。
“不管怎樣,夜幽冥覬覦那魔魂已久,總有一天會抓到這少年,你那結界不一定能撐得過!他西下中原先過夜叉,而那些道仙守護的城池也是逃不過的,要死就一起死。”契垚眼神憤恨。
“你不要亂來,還不清楚這妖皇到底想要什麼!你早知道夜幽冥要找沐歡歌,你定是觀察了長久時間的,你本可以阻止這一切的!”韋鴻婁滿眼質疑的盯著契垚!
“我不是在夜幽冥派山精和老鴰去的時候救下他了嗎?”
“你本可以救下他的母親和親人!”韋鴻婁死死盯著契垚!
“我隻有一顆辟妖珠,隻能保他一人!”契垚在韋鴻婁的死盯下卻神色淡然!
韋鴻婁抓起契垚的前襟,憤怒道:“放屁!”。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用了禁止敦肅工用的粗魯言語。
契垚依然神色淡然,定定的掃視了韋鴻婁的臉,也不掙脫,半晌才道:“當這個少年孤苦無依的麵對妖皇,陷入絕境之時,那天下人擔憂自身安危之時才會理會我現在所麵對的一切,當危險成為自己的危險之時才是眾人的危險!”
韋鴻婁慢慢將手鬆開,“所以我也是你算計的那天下人之一!”。
“不要怪我,這都是世人逼我的!”
韋鴻婁默然無語,隻緩緩邁向那大殿門,一把拽開木門,嘎吱的古木聲中斜斜的陽光打進來,鋪得滿地金黃。韋鴻婁迎著光閉上眼,良久才道:“現在你說該如何!”。
契垚回道:“曾經那些神獸未被鵷皇滅身封印之前,那妖皇豈敢在我的地盤如此放肆,而今我族神器本就少,不得神獸之力,怕是難逃被滅的命運,我要麼降於妖皇,要麼就過浮圖關闖白城奪百獸符……”,“你瘋了嗎?”韋鴻婁氣急!
“反正終是一死,不如拚一次。那百獸符本就該歸我族的!”契垚言語篤定。
“你簡直是瘋了,你要與天下為敵嗎?那白城不是常人能闖,當年封印百獸本就是為防可馭使魔獸的你族!浮圖關本就無人能過!”,沉默片刻韋鴻婁又道:“你要什麼神器我給你便是!”。
韋鴻婁剛說完便又想到什麼,直搖頭,“不行,不行,你嫂子是絕不會同意的!”。
“看在契誠和雨兒的麵上,嫂子定會答應的,若是夜叉亡了,契誠又怎能獨活!雨兒……雨兒恐怕就……”
“誰說我女兒一定要嫁給你們家的!”
“兩個孩子的情意你是知道的!”
“你這是用孩子來威脅我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夜叉亡了,我家丫頭照樣可以活得好好的!”韋鴻婁重甩衣袖,將手別到身後,一臉怒氣!
契垚半晌不言不語,隻出著重氣,似將無奈深深呼出!韋鴻婁撇他一眼,便也無奈歎氣。
“唉……,你在山上候著,待我去問了你嫂子來回你。”
契垚抬眼看了韋鴻婁離去,眉目間的憂愁卻沒有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