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收了你個小叛賊!”
“不不不——”那瀆甚想咒罵這說她爹爹是叛賊的死瞎子,卻已來不及,那瀆慌忙躲閃,卻完全不能逃脫。她身子不受控製的朝那老頭兒移去,長簫拄地,雙腳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不會兒她就雙腳離了地,失去了支撐,身子懸入空中。她一手前伸,功法一出,要吸住一根石柱定住身形,卻怎的都抵不過被迫前驅的力量。漸漸減弱的吸力突然就斷掉了,那瀆身子失控的朝那老頭兒快速飛去,隻在空中扭曲著麵容憋出一句:“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啊……”
契誠與薛無量一下看得慌張,都緊緊貼到鍾壁上。他們雖不知那瀆為何目的而來,卻總覺得是來幫他們的。
突然,兩人眼前一花,似有一片黛藍色飄過。他們看到那瀆突然停在了那裏,卻似有兩股力量將她吸引在中間。她的頭發狂亂紛飛著,衫裙也都獵獵飄動。
“師傅!”那兩個當陽弟子喊了聲。
“師傅!”又有一人在喚。
兩人循聲望去,一個筋道仙骨、靈氣流轉、留了兩撇小胡子的年輕男人立在了那老頭兒對麵。那瀆在兩人中間,不前不後的靜止在空中。
“好小子!終於回來了!”瞎老頭收了手。
那男子輕身飄過去,將那瀆扶住了。待那瀆立穩,就拜跪到瞎老頭跟前說:“師傅!這丫頭不是巫山來的,她不過是冒了……”
“不!我就是巫山來的,我就是韋鴻婁的女兒!”未等那人說完,那瀆硬生生站出來搶了話。那人站起來扭曲了麵容,眨巴了兩下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瀆。這邊鍾裏的兩人也為那瀆捏了把汗!
“這兩人偷了我爹爹的劍,我尋劍來的!”那瀆轉臉瞪了鍾裏的兩人說。
契誠這下子被這丫頭搞懵了,難道她不是站他這一邊的?契誠心中驚嚇,感到莫名其妙,也瞪圓了眼盯著這丫頭。
鬆墨煙在煙霧起來時就已經趕到,見那瀆躲在柱後,就在柱頂上靜觀其變。卻不想師傅清虛一喊,這丫頭竟然大著膽子的走了出來。如今要給她解圍倒還反著他意思來,他都不知這丫頭是沉著機靈了還是腦子壞了。
鬆墨煙張口做嘴型,卻不出聲,表情甚是扭曲滑稽,問到:“你到底要幹嘛?”
那瀆看口型懂了意思,盯了一眼瞎老頭兒,又盯了一眼那兩個弟子。鬆墨煙挑眉瞪了兩人一眼,那兩個人便識趣兒的轉過了身去。
“我來帶他回巫山!”那瀆張口默聲說著,擠眉甩一眼契誠。契誠看著兩個表情滑稽的人張著嘴擠眉弄眼,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
那老頭兒歪頭聽著,半天不見動靜,便問到:“怎麼不接著說了?真是來尋劍的?”
那邊老頭兒問著,這邊鬆墨煙繼續做著口型:“為什麼?”
“對呀!就是知曉了夜叉圍了白城,我便過來尋劍的!”那瀆大聲回了清虛,轉頭便又默聲示意鬆墨煙:“帶他回去救雨兒,雨兒快死了!”
“真是來尋劍的?剛剛還真是誤會了!老身多有得罪,望姑娘見諒!”清虛又說道。
鬆墨煙驚詫的看著那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那瀆又示意到:“不要問了,救人要緊!”
緊接著她又大聲對清虛說:“爹爹就怕您誤會,才特地讓我來早早的把劍帶回去,免得這偷劍賊拿著劍闖些禍端。此次夜叉犯當陽可與我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契誠在這邊聽得雲裏霧裏,心中無底,卻又不敢辯聲,隻示意疑慮重重的薛無量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