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撫著胸口,從來也沒吃這麼飽過,滿足感油然而生,人說:‘肚子美滿了,一切也都美滿了。‘此言不假。
剛吃完飯又來了一批看望我的親朋好友,帶來了許多禮物和暖人心窩的話,雖說已臨近盛夏,卻沒有絲毫的不適,看來,好話是任何時候都通用的,我現在真正體會到了,隻有在最危難的時候,才能切身感受到友誼的力量。
他們呆了沒多久,便陸續散夥了,畢竟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做。這時,護士過來給我換繃帶,剛才進食太多,被勒得有點不爽,重新換一下。換完繃帶,母親也走了。
當病房裏隻剩我和鄭琳楠時,她才開口:‘孫玉姿她們已來了好半天了,在花園裏等著呢,現在沒人了,我去叫她們。‘
不多久,三人出現在麵前,果然正如鄭琳楠所說,是孫玉姿、戚峰和李默存。玉姿的臉上寫滿了關心,這使我很感動。戚峰看在眼裏,妒意陡增,恨不得把我活吞下去,李默存還是一副木然的表情,隻是多了一絲驚訝的成分。
玉姿先開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完看著我,期待我回答,我掃了一眼戚峰,他臉上的表情很假,透過虛偽的同情直接可以看到他心底的奸笑。
我若無其事的回答玉姿:‘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玉姿現出明顯的不相信之色,戚峰的奸笑裏又多加了一些嘲諷和自得。
玉姿還想再接著問,這時,門外走廊裏一陣混亂,嘈雜的喊叫、急速的對話和痛苦的呻吟,看情形好像是一個垂危的急救病人,形勢非常嚴峻。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參與了急救工作,無奈今天恰是休息日,大部分醫務人員都不在,人手嚴重不足,又急需去血庫調一批血漿來,萬般無奈下,一些探病的人也伸出了援助之手,幫助搬運救護物資。
玉姿提出也要幫個忙,鄭琳楠第一個讚成,李默存也點頭同意,隻有戚峰放不下身份,怒道:‘豈有此理,醫院人手不夠救不活人是他們自己的失誤,關我什麼事,要去你們去,我反正不去!‘
玉姿想責怪他幾句,鄭琳楠搶先一步說:‘他留下陪佳易也好,我們快走,別誤了事,救人要緊。‘說完三人迅速趕去幫忙。
病房裏又安靜下來,戚峰略揚起頭,眼光向下俯視著我,帶著勝利者的蔑視和情敵間所特有的憤怒;我絲毫不讓的和他對視著,心裏靜如止水,冷酷的異常,反映在眼裏就是冰冷銳利的劍,那種可以撕開一切將對手心底最深處一覽無遺的透視終於激怒了他,在與我對視幾分鍾之後,他再也無法忍受,咆哮起來:‘對!你的目光是厲害,我對不過你,但是又能怎麼樣,你還不是被打成這樣,一條差點擁抱魔鬼的可憐蟲!‘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難道你以為我逃不掉嗎?你不妨說出來,大聲說出來,看看有誰信你,現在至少有十人以上可以證明事發當天我不在場,包括玉姿。想扳倒我,沒門!憑個人能力我或許比不上你,若論軍師,沒人會比蔣叔更有能力,跟我鬥,找死!‘
‘別高興太早,隻要是幹壞事,不論幹的多周密,總會遭報應的,好戲在後頭。‘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有威勢,但我知道這隻是安慰自己而已,這個世界從來也沒有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的例子實在太多了,雖然從數量上暫時還比不上中國的貪官,但一樣令人無法計數。這次除了發生奇跡,不然我隻能吞下失敗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