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料,阿龍確實非常高興,甚至後悔沒當場見到那一幕,忙拉著鄭琳楠問詳細的情況,鄭琳楠逗他,故意不說,阿龍發表申明,說比語言更強大的是行動,要‘嚴刑逼供‘,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
司機也是異常興奮,不往的說什麼‘惡有惡報‘、‘老天開眼‘諸如此類的話。
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沒過多久,我便全愈出院了。更值得一提的是,孫玉姿和戚峰徹底斷絕了關係。劇團也因此事解散了。大家分道揚鑣,界線也明朗化了。正像鄭琳楠先前分析的一樣,戚峰和蔣樂天撕掉了偽裝,成了與我們不共戴天的仇敵,其他的人大都是我們的朋友,包括李默存,盡管他還和戚峰有來往,但我們還是把他當成朋友。
倒是阿龍比較奇怪,說為了杜絕這類事情的再次發生要時刻提高警惕,還送我一塊奇怪的手表,並囑咐我一定不能離身,說這表就是他的化身,兩兄弟合體,無堅不摧。
他神秘的舉動和幼稚的解說令我不知怎麼辦才好,最後還是答應他二十四小時不離這護身符。畢竟他不會害我,他不說出真正原因自然有他不說的理由,我太尋根究底倒顯出我的信任不夠。這對真朋友來說是最大的侮辱,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以後的生活又慢慢走上正軌,一切都平靜下來,幾近平淡,我又恢複了兩點一線的學子生活,繼續返校上課。一開始,阿龍擔心戚峰采取報複行動,幾乎每天見一次麵或通一次電話,甚為緊張,後來發現擔心多餘便拋棄朋友專會美人去了,隻是偶爾想到我,甩個電話過來,說上兩句再掛上,像專為察看一下我是否還健在。
玉姿我也很久沒見到了,自從上次一別,她好像忘了還有我這樣一號人物的存在。我也隻有她的一點點消息,聽說她父親來了,而她也要準備接手她父親的產業,我才想起她剛來找我時提過的與她父親的約定,而她卻因為我和戚峰的衝突而失敗了,沒有實現自己的理想。我感到我是罪人,她有理由恨我,也有權利不見我,我還有什麼話說呢?
誰知我又想錯了,她不見我並不是因為她恨我,而是因為她太忙,在這短短幾星期裏,她就接管了本市所有她父親的產業,成了她父親旗下眾多分公司的其中一個總經理,每天繁忙的工作使她忘記了很多事,包括我們這些朋友。
她又告訴我,當時她不想經商完全是因為對此不了解,不敢嚐試,到真正體驗過才發覺原來這裏麵也有很多樂趣,‘不願接近是陌生得以存活的唯一原因,而陌生又使人找不到接近的理由,樂趣便無法誕生。‘她說。
她說這話時我們正在一家餐廳裏,她約我出來的。在這之前我在上課,剛到家便接到了她的電話,我很驚訝,更確切的說是驚喜。
她樣子沒變,隻是更成熟了,已經略見女強人的風範。她說這番話時我不知道是真這樣還是僅為安慰我,減輕我的負罪感。
我約她待會去看電影,現在正在放映美國的災難片《泰坦尼克號》,聽說很多女孩看後都流淚了,我也想看看女強人的眼淚,就算看不到也能增進我們間的感情,‘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該做點什麼,別錯過每一個機會。‘看來阿龍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她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她也想拉近我們間的距離,這使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