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我們已在飛往美國的客機上了。這次的行程和路線都是李默存製定的,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我現在才知道李默存的辦事能力是多麼的強。這再次證明了我先前的觀點,會做的人不一定會說,就像會咬的狗不一定會叫一樣。
直到現在我還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麼來路,我剛才見他時,分析他可能是深藏不露的大惡之人,看來不像,因為在其間他曾有無數次置我於死地的機會,他不但沒出手,還間接救過我。從他與世無爭的言行看倒真像置身世外的旁觀者。可從他本身極強的能力看又不是純粹的局外人。太神秘了。他好像從不與人溝通,沒有人知道哪怕一點點他的內心世界。一個生活在內心裏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秘密。令我們捉摸不透的玉姿原來有這麼大的來頭,那麼同樣令我們捉摸不透的他又有多大來頭呢?難不成是國際刑警,臥底!靠!警匪片看多了吧,這也敢扯,服了我自己!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去想它了,對於想不通的問題,我一向主張拋棄它。我寧願靜靜等待答案的自己出現,也不願耗費我寶貴的精力去同它捉迷藏。
飛機在雲層中穿行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使人感到一種空蕩蕩的虛無感,我們三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誰也沒開口,沉默成了唯一的主題,我首先打破沉默,向鄭琳楠問了一個盤桓在心中已久的問題:‘戚峰是什麼時候去美國的?‘
鄭琳楠搖了搖頭,李默存接口道:‘孫玉姿走的第二天,他就走了。‘
我和鄭琳楠一起望著他,其實我早知道鄭琳楠和我一樣不知情,剛才那個問題就是問他的。因為我和他畢竟不是很熟,他又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不能太隨意。所以出此下策,好像有點卑鄙了,不過一想起戚峰,我簡直高尚得無可挑剔。
人說最大的無恥是不知羞恥,看來還得改一下,最大的無恥不是不知羞恥,而是早知羞恥而不以為恥,就像戚峰,我現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地球人。(其實也隻有地球人才會有這些劣根性,因為外星人不需要!)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玉姿不直接和我們聯係,而是通過默存兄這個通道,原來有戚峰從中坐梗。‘
鄭琳楠搖頭道:‘不會,戚峰再有辦法也不過是孫玉姿的下屬,影響不到她的,況且玉姿也不會再給他任何可乘之機,這一點可以不用考慮。‘
我一怔,滿臉的不解,疑道:‘那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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