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我問泉叔:‘如果吃了東西會怎樣呢?泉叔歎了一聲,對我解釋起來。原來,這酒是特製的混合物,為了綜合這些酒的妙處,加了一種特殊的配方,誰知這些物質長時間一放,互相起了反應,產生了一種新的物質,與許多食物中的成份不協調,過度結合會產生毒素,使人致命,幾個月前就造成了一次災難,所以這酒隻能空腹喝,在酒精未散前,千萬不能吃東西。

蔣樂天道:‘泉哥,這隻是一個意外,我看就這樣吧,跟納爾遜先生會談的時間就要到了,別誤了正事。‘

泉叔點點頭,對我們說:‘我要先走了,中午都到我那去吃飯。‘說完帶著蔣樂天和戚峰走了。

我問玉姿:‘胡周在哪?‘

玉姿搖著頭:‘我也不知道,他隻送一封信給我,說你有危險,然後就沒看見他了,我也在找他。‘

我又問:‘那個納爾遜是誰?‘

玉姿道:‘就是昨晚我們去迎接的那個貴賓,是爸爸的老友,來參加明晚我的生日宴會的。‘

鄭琳楠這時總算恢複了,忙道:‘你不說生日我都忘了,我給準備了一份禮物,你一定喜歡。‘

玉姿笑道:‘謝謝。‘

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準備禮物,這可難辦了,因為既然是送給她,太平庸的東西肯定拿不出手,那會破壞氣氛,不僅貶低了我自己也貶低了她;而太非凡的東西一般價格更非凡,我是很想拿出手,無奈沒有,可悲!可憐!我要好好籌劃一下,想個萬全之策。

玉姿一定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因為她的臉上充滿了矛盾,她一定是想說不讓我送,又怕傷到我的自尊心,所以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對她一笑,非常神秘的說:‘我的禮物也準備好了,你一定會滿意的。‘說完為了岔開這個話題,我又道:‘這個露天宴會廳是誰的創意?‘

鄭琳楠道:‘就知道你會把它當露天的,這麼大一塊纖維玻璃都能被你忽視,你的觀察力為零啊?‘

我一愣:‘纖維玻璃?!‘忙抬頭去看,這回看清了,一整塊玻璃蓋在整個大廳之上,昨天看時是晚上,隻顧看星星,沒注意,現在陽光一照,我才看明白,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球麵結構,而不是平麵,否則難以支撐這重量。

我自言自語:‘好像很結實。鄭琳楠立即接上:‘不是好像很結實,而是確實很結實,它能經住飛機的撞擊。‘

我猛回頭,正要開口罵她誇張虛構離譜,她又加了一句:‘我指的是玩具飛機。‘

我看了她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常聽人說女人的報複能力是很強的,總不信,今天總算信了,這不是很強,是真強!

玉姿道:‘別欺負阿易了,她說不過你的。‘

鄭琳楠一臉的委屈:‘你知不知他好壞,早晨用阿龍來耍我,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深,公平合理。你還幫他說話,你應該防著他點,這小子不是好東西。‘

玉姿臉微紅,道:‘你胡說些什麼!‘

李默存也笑起來。

鄭琳楠意猶未盡,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勢,又道:‘我胡說?你……‘

我看再不出聲不知她要說出什麼話來,忙打斷她:‘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姐你高抬貴手放小弟一條生路吧!‘

她點點頭,心滿意足的樣子,道:‘這還差不多,知錯能改就是好同誌嘛!其實你這個東東還是不錯地!‘

我總算抓到她一點錯誤,連忙提出來:‘是東西!不是東東,你說錯了!‘

‘哦!對!是東西,你這個東西!我說錯了!‘

我正要點頭稱是,突然反應過來,她借我的嘴罵我,這可算罵人的最高境界了,世界上最難堪的事就是自己打自己一耳光,比如說我;聰明的女人太可怕了,簡直是怪物,比如說鄭琳楠;我完全被擊敗,一點脾氣也沒有,是哪個騙子對我說‘女人是弱者‘,我想打他。

玉姿笑道:‘好了,別鬧了,我們出去走走,然後到我爸爸那裏去吃飯。‘

李默存道:‘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中午見。‘說完徑直走了出去,鄭琳楠看了看走出去的李默存,再回頭看看我們,微微一笑,道:‘好強烈的光線,照的我好困,我還是回房睡一會吧,吃飯時再叫我。‘

說完也走了,我當然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跨過友誼,走入愛情,有時需要勇氣和運氣;他們用機會給我運氣,而我是從來不乏勇氣的,現在隻要抓住這點運氣就行了,因為抓到了運氣才是運氣。那就這樣吧,還猶豫什麼,並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三思而行的。有些事,做過再想比想好再做效果要好的多。

我們一起走出去,並沒有走多遠,隻是站在門口的走道上扶著欄杆,吹著海風,說著閑話。這許多天來積了不少話,如今一但有了渠道,就再也掩不住,蓋不牢了,真有不吐不快之感。

時間在快樂麵前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們通知了鄭琳楠,然後就去了泉叔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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