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手指一頓,隨即又覺得自己太敏感了,這都能想到葉霧白身上。

一桌男人,職業各有不同,但都家底深厚,喜好投資和古玩,吹牛口嗨,邊吃邊聊,煙霧繚繞中,氣氛倒是挺熱烈。這裏就夏葵一個女人,可能在他們眼裏,她也是男人。她隻有在別人問起的時候答一句,她不過是跟著來混口飯,沒打算多突顯自己。

原來她也接觸過一些,對他們提到的並不陌生,不過她對這個沒多大興趣,早些年跟著和器走了點路子,買了一些,轉手就賣了,賺了點小錢。

和器總說她定不下心,沒有一件事能堅持下來,不然早跟著他發財。

夏葵歪理一堆,攢那麽多錢,萬一明天死了,還沒花完,豈不浪費?

同理,她對人也是,從沒定性。

酒巡一輪,推杯換盞得差不多了,開始點對點交流。

簡薄來提著酒杯竟找上夏葵:“夏兄弟,這裏也就我們年紀相仿,敬你一杯。”

夏葵沒指出他的誤解,隻是虛虛掩住杯口:“胃不好,喝不了。”隨即,端起了茶杯,“以茶代酒。”

簡薄來勸了兩次,夏葵都擋了回去,他沒再堅持,兩人碰了杯。

他剛想再跟夏葵說幾句,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簡薄來放下酒杯,拿出手機。

夏葵笑笑,轉過身給自己添了點茶水。

“喂,哦,你們都到了?我這邊還有點事……葉霧白也來了?等等,是葉霧白嗎,你確定,子憂也在吧?……哦,我再過會。”

簡薄來剛說完,就有人問:“怎麽,那邊有人催你了?”

簡薄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嗬,他們問我過不過去,有個很長時間沒見的同學剛回來。”

“哦,同學會啊,我有幾十年沒見過老同學了吧。”有人感慨。

“我現在得趕過去,不好意思,這頓我請。”簡薄來向眾人敬了一杯。

做東的自然不會答應,兩人互相爭搶了一番後,簡薄來約好下一次他來請客。

和器轉著轉盤,挑著蔬菜吃,忽然道:“你送一下夏葵。”

夏葵和簡薄來都沒反應過來。

和器淡定地夾著菜,說著讓夏葵抓狂的話:“你不是也要去那麽?”

簡薄來抓起外套,沒聽清,問道:“你也要走?”

和器不顧夏葵的死亡眼神:“她跟你一路,也是去那個同學會。”

夏葵:“……”

簡薄來一副沒聽懂的表情:“我們是去同一個同學會嗎?”

他的記憶裏好像沒有這個同學。

和器替夏葵應道:“嗯,她本來就要去,是我拉她到這的,正好,你把也帶走吧。”說完還推了夏葵一把,“趕緊走吧,坐在這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