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哪裏知道這是哪,全都是和器那個老家夥的錯。
她插著褲帶,佯裝若無其事地說:“哦,我好像也在這。”
簡薄來怔了下,巧是巧了點,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簡薄來和夏葵一前一後進門,隻隔著一扇門,完全是兩個世界,門開啟的那一瞬,像是有一股吸引力,將他們用力拉了進去。
夏葵對此並不陌生,又覺得有些不真實。過去她是這類娛樂場所的常客,甚至更私密、更具誘惑力,她受教育出來後,除了幾次交涉信息需要,就沒再來過。
這家Club場地很大,年輕人很多,DJ碟打得很起勁,頭頂的燈光隨樂而變,紅藍綠紫不斷切換,迷離的光線將舞池裏瘋狂舞動的人籠罩在一片紙醉金迷之中。
簡薄來擠在前麵,認認真真在找人,夏葵沒跟著他走,而是隨著人流慢慢走到吧台,剛想叫杯酒,臨到關頭,歎了口氣,換成軟飲。
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吧台,整個人放鬆下來,慵懶又肆意,望著眼前群魔亂舞的場景,不由和葉霧白一身素淨的模樣匹配了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實在無法想象社會好青年被丟到舞池裏會是怎麽個模樣,總感覺有點小可憐。
他應該更適合清吧,有人淺唱低吟,配上一杯小酒。
她的店長美人現在在幹嘛呢?
夏葵提著酒杯,慢悠悠地朝邊上的卡座走去,她開始有些期待葉霧白看到她的表情。
——————————————————————————————————————————
葉霧白坐在角落裏,手中握著一隻酒杯,杯中的液體見底,他心不在焉地看著邊上的人玩篩子,時不時去看手機。
這一晚,糟心透了。
何子憂前兩天還被他氣跑了,今天來找他也是心智堅強,騙他說今晚約了導師,他想到個場就走,沒想到來了後才發現並沒有什麽導師,就連賈疏都合著騙他,要給他過生日。
他自己都不記得還有生日這回事。5歲之前,他還惦記過,後來就不過了,家裏出事後,他生日越發沒人提起。
人生的路有很多岔口,他沒走過一個,前頭的路便窄一些,到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不知疲倦地往前走。
賈疏不停跟他道歉,他也是被何子憂纏得煩了,苦著臉說,難得他回來,隻是想大家聚聚,高興一下,又正好碰到生日。他若是回到Y城,下一次再見,說不定又是十年後的事。見他不高興,還提議讓他把夏葵一起帶來,這又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他現在再生氣,也不太會衝人發火,即便心情不佳,他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把飯吃了。
對於過去的同學,他與他們有著說不清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