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通電話沒被接起,這邊不管。

一次,兩次……接連打了三次,都無人接聽。

半米遠處的兩人置若罔聞,不心急。

南迦隻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偏了偏頭,過後就被紀岑安捏住下巴,強勢地扭回去,不讓分心。

大抵不是十萬火急非得立即處理,三次結束,電話就沒再響了。

幾分鍾後,一則短信彈出來,手機震動兩下。

果真是公司的員工打來的,男助理找不到老板,機靈留下消息,以便南迦得空了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並回復。

也的確不是非常要緊的事,公司明下午的大會需要老板出席,但晚上又要和某位合作商見麵,有一場重要的飯局,時間安排上會比較趕,男助理臨時為老板重新規劃了行程,製定了更加完善的計劃表,於是先來問問南總本人的意見。

離明天還久,男助理先忙別的去了,不再打擾自家老板。

幾分鍾後,白色的手機被扔得更遠,丟角落裏了。

紀岑安不喜歡那玩意兒,白細的長腿一伸,徑直將礙眼的東西弄得遠遠的,不讓南迦有機會拿到。

隨著天色漸晚,屋內的黑沉又加深了幾個度。

現實的世界與此處彷佛是相互剝離的,南迦隻能感受到紀岑安的存在,無力地依附著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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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北苑愈發清幽,外邊街道的光亮璀璨,與這裏的燈火闌珊截然相反。

比起去年的蕭條冷清,今年的小區稍微有了幾分煙火氣,曲折鵝卵石小道盡頭深處的路燈昏弱,遠處湖邊偶爾有夜跑的居民路過。

晚上八點多,一樓書房裏才亮燈,窸悉簌簌一陣。

十幾分鍾過後,樓梯裏也有了光。

隨即又是二樓。

兩人轉至樓上,到浴室裏。

紀岑安抱南迦上去,不給下地的機會。

熱水淅瀝,擰動開關就落下。

……

這上麵沒多久也變得亂糟糟的。

某人總是瞎丟東西,隨手就扔一邊了,也不管是什麽,反正滿不在乎。

隻顧著南迦,摟抱起南迦,不讓其掉下來。

必須把人控在身前,懷中。

蠻橫得很,遠離半米都不行。

南迦又是她的了,徹徹底底的。

關掉熱水,紀岑安幫南迦擦背,係上浴袍,吹頭髮。

由身後攬住南迦,倚在南迦肩頭。

鏡子中清楚地倒映出她倆依偎的身形,紀岑安一眼不看,手指勾著南迦的發尾,把一縷發絲卷中指上,再撫向南迦的後頸。

若即若離地觸挨,有一下沒一下的。

南迦承受著,抓住紀岑安搭在自己腰間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