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南迦耳邊,紀岑安故意小聲問:“今晚留這邊?”
南迦眼皮耷拉:“不然去哪裏?”
紀岑安又問:“明早走嗎?”
南迦輕語:“過了中午再出去。”
有心無心地吹一小口氣,紀岑安使壞,不老實規矩。
南迦顫顫身子,紅唇翕動。
紀岑安說:“等你回來。”
聊聊正經的,不怎麽用心地搭話。
久別重逢的後勁挺大,浸潤在心口,左右各自的情緒。
南迦往後仰了仰,靠著紀岑安,說:“明天會晚一點才過來。”
紀岑安回道:“還是等你。”
“好。”南迦頷首。
“不走了。”
“嗯。”
拂她的碎發到耳後別著,紀岑安說:“往後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南迦徑直接道:“我也不放你走了。”
紀岑安又親她的臉。
南迦說:“這是最後一回,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紀岑安:“行。”
對著吃一口這人的嘴巴,南迦也有些病態:“隻能待在我身邊。”
“嗯。”
“你也是我的。”
紀岑安溫馴:“……是你的。”
南迦偏執,反過來親紀岑安。
吹完頭髮,浴室的響動就沒了,歸於沉靜。
紀岑安慢條斯理地給南迦披上睡袍,親手為之打理收拾。
用不著南迦自己費心,全程都代勞了。
這裏的所有物品都備了兩份,按照以前的那一套,什麽都依著紀岑安的品味來。
紀岑安用得挺順手,還是習慣別墅裏的一切。
算不清是第幾次這樣,紀岑安挺懷念這麽做,不慢不緊的,半是回味半是沉浸在其中。
等穿好了,南迦捉住紀岑安的手,揉捏幾下。
她們又在這兒停留了一些時間,直到覺得冷了,這才分開。
雙方光著腳,到二樓的另一邊。
待到燈再被關上,二樓變回沉寂昏黑的模樣。
隱約有房子外的微光照進落地窗內,但僅能透出些許亮色。
躺在床上,南迦還是趴著,趴紀岑安身上。
兩人都沒動了,誰都不吱聲。
乏了,沒精力開口講話。
今晚月亮圓白,星子稀疏暗淡。
待到不知哪個時候,或許已是下半夜,紀岑安摟緊南迦,喚她的名字。
南迦慵懶應下,嗓音輕緩。
紀岑安問:“累了?”
南迦說:“不。”
似乎覺得不真實,紀岑安在被子裏摸索一陣,說:“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