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性的傳聞一般都是假的,南迦可從來沒承認徐行簡是自己的誰,那些不著邊際的消息自然不能當真。

入職的第二周,整個團隊為紀岑安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儀式,慶祝她的加入。

南迦也參加了,帶著倆老總一起去的。

一群人相聚飯館包間,阿奇帶頭暖場子,舉杯分別敬紀岑安和南迦。

這小子喝大了,開口講話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他站都站不穩,朝南迦說:“以後就麻、麻煩……南總照顧我們老大了,謝謝……”

南迦給麵子,捧場地接著那杯酒,柔聲說:“會的。”

阿奇腦子不清醒,醉意上頭了還挺來勁兒,傻裏傻氣地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言訖,還鄭重拍紀岑安的肩膀,哥倆好地靠上去,又對著紀岑安嘮叨一大堆有的沒的,懵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這番對話就是公開出櫃,雖然不嚴肅,但還是很正經地當眾承認了。

在場的其他員工都聽得見,有人見怪不怪,有人站一邊瞅熱鬧,還有人暗自打量兩位當事人。

紀岑安坦蕩蕩挨著南迦,等敷衍完阿奇,不著痕跡拿走南迦手裏喝剩的酒,仰頭一口悶掉,低低說:“昨天不是才應酬了,少喝點。”

南迦回道:“應酬沒喝酒。”

“那也少喝,對身體不好。”紀岑安霸道,開始囉嗦了,翻舊帳細算南迦昨晚在家也喝了兩杯,全然忘記自己喝得也不少。

南迦聽著,不拆穿打斷她,一會兒用隻有她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行,不喝了。”

嗓音低弱,摻雜著一股甘願妥協的笑意。

後麵還有另外的員工過來敬酒,南迦一口都沒能喝到。

有的被擋回去了,有的進了紀岑安肚子裏。

某人真不讓南迦碰那玩意兒,一滴都不行。

知道紀岑安是在護著南迦,大夥兒慢慢地就不敬酒了,知趣換成茶水端給南迦。

深夜的街道燈火通明,夜市的四處熙攘而喧鬧,空氣中的熱燥流動,風一吹都是熱乎的。

聚會結束,送走眾員工,紀岑安和南迦站在一處偏僻的路邊等趙啟宏開車來接。

昏暗的樹影下,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紀岑安摟住南迦,俯身湊上去,捏起南迦的下巴,蜻蜓點水地在她唇上碰了口。

緩慢的、溫和的……

一點點汲取她的氣息,將醉意順著風的吹拂過渡到她唇齒間。

南迦沒拒絕,不推開紀岑安,反應了兩秒,抬抬胳膊,伸手就環住紀岑安的腰背。

街邊對麵的霓虹燈輝煌,往來的車輛匆匆行駛,從她們旁邊不停地穿行、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