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朝這邊打來,倏地落下。

可離她們還差些距離。

紀岑安再親了南迦一次,這回吻得更深。

南迦半合上眼,承受著。

那束光又消失了,持續了不到一秒鍾。

為南迦拂了下被吹散的頭髮,紀岑安垂眸望著南迦的臉,柔情而旖旎。

南迦偏側頭,又一次抵進這人手心中,被她掌控。

定定心神,紀岑安小聲低語:“再過來些——”

南迦嗯了聲,拉住她的領口往下扯了扯,挨上去回吻,反過來嚐嚐她口中的濕熱。

街道的遠處有行人散步,三三兩兩成堆結伴,但沒人往這裏走。

她們藏在這一處,悄悄地、大膽地親密對方。

拋下了全部的顧忌,舍掉所謂的矜持和小心,不避諱可能會有的異樣眼光,站在真實世界裏恣意放肆。

南迦抱緊紀岑安,不鬆手。

又一輛車子駛過,忽而帶起路邊掉落的枯葉。

今晚的月色很美,銀白照在輕揚的裙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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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三樓經歷了一次重新裝修,從單人工作室風格改成了雙人辦公區域,騰出部分空間給紀岑安。

——南迦拿的主意,趁著巴黎之行期間找的施工隊,方便往後紀岑安也能有寬敞的居家工作區域,而不是總待在二樓或書房裏。

紀岑安無異議,支持自家女友的決定。她倆在這邊待的時間長,平時除了上班基本都在這裏,確實需要重裝三樓。不過紀岑安沒怎麽插手這事,一門心思都在新工作上。

趙管家是監工,負責全程跟進,並及時向遠在異國他鄉的老板彙報進度。

南迦離開了Z城很久,原計劃是不超過半個月,但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拖到八月底才有回國的準備。

這一趟在外麵收獲挺多,南迦見了許多同行,也同幾個好友約了兩次飯局,還去拜訪了一些圈內的前輩。

紀岑安白天不打攪女朋友,隻在晚上和南迦通視頻,問問大致的情況。

不似早年那麽任性衝動了,佔有欲不複當初,清楚該怎麽尊重對方。

等到南迦回來了,這人才壓著南迦,不由分說用衣服上扯下的布條蒙住南迦的雙眼,湊到南迦耳畔,意有所指地問:“想我沒?”

南迦後退些,抓住她逐漸往下的爪子:“不要鬧,有點累了……”

紀岑安還是問:“想了沒有?”

故意作弄她,南迦說:“沒有。”

紀岑安趁機就更加得寸進尺,仗著南迦看不見就胡作非為。

南迦動不了,掙脫不了她,一會兒,口中不由自主溢出一聲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