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紀岑安背景複雜,老師們對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學校裏隻要紀岑安不惹事,像其他學生一樣遵守紀律,其餘的就隨便了。
南迦低頭翻動麵前的資料,選擇性聽著,對這些道聽途說的八卦興致缺缺。
白淨的指尖在紙張上劃了劃,南迦隻記下了某人的名字,別的聽完就過。
不信這些過於誇大的傳聞,都當耳旁風。
八卦得差不多了,同事回到正題上,自嘲地調侃:“咱們這門選修就是水課,分也低,沒多大作用,好多學生都不樂意上。能找人來幫忙蒙混老師的都算不錯的了,好些還逃課,直接不來了。”
心思飄遠地合上資料,南迦說:“嗯,是這樣。”
在花名冊上寫兩筆,同事哂道:“該扣的分還是得扣,不能總放任他們。等開完會我再找他們輔導員談談,讓管一下子,不然期末很難交差。”
南迦認同:“可以。”
“這次麻煩你了。”
“客氣。”
同事:“下回有空請你吃飯。”
南迦:“行,謝了。”
陸續有別的老師進會議室,她倆不聊了,先找座位坐下。
開會又是那些老生常談的內容,十分形式化,每次都是換湯不換藥的調調。
學院領導在台上大談特談,滔滔不絕,口才奇佳。
南迦聽一會兒歇一會兒,百無聊賴。
才多久就厭倦了這樣千篇一律的乏味日子,不喜歡按部就班的節奏。
手機裏有消息彈出,徐行簡發的。
臉上神色寡淡,南迦唇角繃直,微微蹙眉。
還沒點開查看,潛意識裏就反感排斥。
但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快到她自己都沒察覺捕捉到,下一秒,那股子不悅感又被克製的理智壓下。
上線,點出聊天界麵最上方的對話框。
徐行簡發了三條消息,兩條文字內容加一張照片:
「伯母帶了東西給你,在我這兒。」
「下班我去接你?」
照片是拍的南母送的東西,一堆吃的,燉的湯水與小菜。
不方便回消息,南迦瞥兩眼屏幕就收起手機,接著專心開會。
沒多久,手機屏幕再是一亮。
徐行簡挺煩人,不知趣。
南迦麵無表情,把手機屏幕朝下覆桌子裏,一律視而不見。
一個字沒回,不願搭理。
這時的南迦還沒脫離南家,與徐行簡仍勉強有一絲好友的情義在。
因為未能按南父規劃好的路線發展,近半年以來,南迦和家裏的關係一度降到冰點,已經鬧翻過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