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易歡：“……”
穀易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連3發三條語音過去，試圖罵醒他。
“你改名就算了，你還改姓。”
“你不當關家子孫這事兒你爺知道嗎？你爸知道嗎？”
“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王善喜”根本不回他。
穀易歡感覺到了家裏孩子非要叛逆的無力感。
十分鍾後，“王善喜”的父親關正安打電話給“王善喜”，委婉地問：“兒子，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不是。”
“那是有別的什麽不順心的事嗎？”
“沒有。”
“研究項目還順利吧？”
關思行是研究核的。
關正安這個當爹的也隻知道這麽多，再多就要出事了，都是國家機密。
“順利。”
那為什麽突然要改名改姓？
“難道是，”關正安大膽猜測，“你媽要改嫁？”你繼父要你改的？
“不是。”
關正安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多疑，是他一個小時前剛跟他老婆吵完架，他本來打高爾夫打得好好的，他老婆把高爾夫球杆沒收了，讓他去賺錢，不要不思進取。
他下屬當時都在，他麵子掛不住，就頂了幾句嘴。
既然不是要跟繼父姓：“那是……”
“王善喜好聽。”
關正安：“……”
怪他，工作太忙，忽略了孩子的教育。
*****
祥林寺山上是昨天下的雨。
山下的雨姍姍來遲。
溫長齡原本四點半交接班，科室臨時接收了兩個其他院轉過來的臨終病人，主治醫生出了新的醫囑，她執行完醫囑早就過了下班時間。
從醫院出來，溫長齡叫了個車。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狂風突然而至，接著下起了傾盆大雨。這會兒是下班的高峰期，因為天氣的緣故，交通很擁堵。平時半小時的車程，今天用了一個半小時。天都黑了，溫長齡還沒到荷塘街，出租車堵在了合陽路上，半天挪不動，比烏龜爬還慢。
這條路溫長齡認識，每天都要從這裏經過，離家已經不遠了。
“師傅，我在前麵路口下。”
司機師傅很樂意，前麵一帶都是老街，很多年沒修過路，堵得更厲害，車子移動得太慢，還不如走路。要不然車子開進去了，等下出來又是個難關。
司機師傅開了車門鎖：“姑娘，我這車上也沒傘啊。”
“沒關係，雨已經小了。”
溫長齡下了車。
合陽路有好幾個交叉路口，開始的路口還比較好認，拐進去之後就是縱橫交錯的老街。雨太煩人，看她沒傘，越下越囂張。
更煩人的是，今天的燈籠都沒亮，天已經暗了，她看不清燈籠上的圖案。
她在想要不要給謝商打個電話，手機很合時宜地響了。
“下班了嗎？”
“下班了。”
謝商問她：“在哪？”
她環顧一圈，找到了地標建築：“王老三五金店。”
“在禁止停車的路標前麵左轉，走兩百米，看到路口後，再左轉。”
謝商指完了路。
溫長齡正要照著走，耳邊又傳來謝商的聲音：“算了，你找個可以躲雨的地方，在原地等我。”
談女士：“兒子你別擔心，好好搞學術，錢爸爸媽媽賺著呢。”
談女士：“關正安，打什麽高爾夫，賺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