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泰實還真不知道,那個學生妹他送給很多個人玩了。
他覺得自己太冤枉了,怎麽就成他的孩子了?
他沒那個耐心哄:“不說了,寬哥喊我排練。”
“我也想你。”
“晚上找你。”
他掛了電話,這才發現有個人經過。
他上前拽了一把對方的護士服:“你剛剛聽到什麽了?”
溫長齡回頭。
這裏是VIP樓棟,不會有人傻到把在這裏聽到的事情說出去。
佟泰實看到了溫長齡的助聽器:“聾子啊。”
拖腔拖調的三個字,配合了他帶著侮辱性的眼神。
溫長齡開口糾正:“我不是聾子。”
“那你說說,你都聽到什麽了?”
她不說話。
佟泰實看她的眼神更加嫌惡:“你要說你什麽都沒聽到。”他把溫長齡掛著的工作牌扯過去看了一眼,“我知道你是誰了,你要是敢出去亂說,就讓你變成真聾子。”
警告完,他把口罩帶上,倒退著走,盯著溫長齡,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耳朵,做了個切掉的手勢。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惡心至極的垃圾。
溫長齡七年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她路過走廊。
有間病房的房門沒關嚴實,說話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但不會有人特意駐足去聽,因為這裏是VIP樓棟。有錢人的世界有你想象不到的肮髒,有你不能去破壞的規則。
“你再好好想想,不要隻想你自己,想想你弟弟,你爸媽。”
“我要是你,就把孩子流了,拿了錢,回去好好讀書。”
溫長齡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走到盡頭,她敲了敲門。
“進來。”
溫長齡進去:“程女士。”
溫長齡來帶程女士去做檢查。
程女士是一位乳腺癌患者,已經決定放棄毫無生活質量的癌症治療,轉去腫瘤科的臨終病房。
*****
放棄生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如果還有路走,如果有人肯拉一把——
“你需要幫助嗎?”
準備從樓頂一躍而下的女孩在這一刻,停下了腳。
但她沒有回頭:“沒有人能幫我。”
樓頂很暗,沒有燈光,隻有半圓的月亮吝嗇地灑了一點點光。
風很大,吹著溫長齡的聲音:“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
女孩沒有動。
“你死了,佟泰實會很開心。”
女孩猛得回頭。
她很年輕,才十九歲,一年之前她還是個學生,她隻是想找一份兼職,然後就被惡魔拽進了地獄。
佟泰實的經紀人讓她想想弟弟,想想父母。
她想來想去,隻有一死。
“你知道?”
對麵的溫長齡點頭:“我知道你的事。”
很多人都知道,她發到了網絡,得到的結果是大家都在罵她。
“你願意相信我?”
溫長齡往前走了一步:“我相信你。”
她的聲音很好聽,那麽幹淨,那麽安定。
女孩仿佛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救贖了。
“荷塘街有一家當鋪,叫如意當鋪。當鋪的老板今天心情很好,他心情好的時候很好說話。你去找他,他會幫你。”
溫長齡在地上放下一張名片。名片是純黑色,正麵印著如意當鋪四個字,字體燙金。
女孩遲疑了片刻,邁出腳,從樓頂的邊緣走下來,撿起了地上的名片。
“我該怎麽做?”
“他很愛聽故事。”溫長齡告訴女孩,“你給他講一個故事吧。”
抱歉,因為卡文,今天晚了很多。
長齡的主線差不多要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