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貢文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況時澤和貢文光兩個「笨婦」,貢文光邊退邊說:“操,怎麽會有這麽多喪屍……”

“因為血腥味。”夏維頤說,“你們那位好兄弟變異得太快了,血液還沒完全轉化,所以聞起來和人類的有點像。”

“差點忘了,還有一個……”夏維頤從口袋掏出一枚針劑,拋到天台邊上,“這個可以延長半小時,能讓你離開的舒服一些。”

天台入口的喪屍逐漸堆積,從門框處摔下一塊又一塊的屍體,夏維頤就兩顆燃油球,燒完也沒其他辦法,唯獨使用冷兵器作戰的南喪還有戰鬥力。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貢文光一腳踹走一個靠近的喪屍,疼得抱住腳踝,看救命稻草似的看著南喪,“你還有其他武器嗎?”

南喪臉上全是喪屍灰綠色的血液,順手又往喪屍脖子上紮了一刀,抽出來時用袖子遮住臉,回頭對他們說:“沒有了……”

“那怎麽辦,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嗎……”貢文光攤著兩隻手問他們,“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你他媽代表著作《十萬個怎麽辦》是吧!”時澤暴躁地要死,把衣服脫下來卷好套在手上,一拳拳砸在喪屍臉上,問,“還沒死就發表這麽多死前感言!等你被咬了還剩幾句台詞夠用?!”

貢文光雙腿發抖,回頭往後看:“不然我們……我們跳下去吧……”

“這裏有九層高,你掉下去但凡剩一口氣,新聞報道都會說你屬於「奇跡生還」。”夏維頤的鐳射槍在話音落下時用盡最後一絲能量。

缺少武器的壓製力,喪屍霎時逼到眼前,他們不得不赤膊上陣,南喪割開兩隻喪屍的喉嚨,眼睫一抬,幾乎是用最快速度飛地跑到貢文光身側,將靠近的喪屍喉嚨割開,貢文光隻覺得耳邊一熱,麻木地回過頭,隻抓到南喪一個背影和飛起的辮子。

與此同時,時澤掐著一隻喪屍脖子,整個人往後仰,生怕被咬,另一隻包起來的拳頭跟打專打一隻地鼠似的衝喪屍頭上亂捶,緊閉的嘴唇實在忍不住,發出好大一聲:“嘔——”

同時,南喪收起刀,改用腳將時澤手裏的喪屍踹出去!

他實戰經驗還是不夠,落在地上時崴了腳,疼得直皺眉頭。但還是依靠肌肉記憶,抬起手臂削開另一隻喪屍麵門,夏維頤跟著往喪屍喉嚨一踩,向南喪比了個「OK」的手勢。

他們的配合不算完美,因此浪費很多體力。

南喪的鐳射槍一直在夏維頤手裏,從喪屍出現到現在他都是靠周拙的軍刀在戰鬥,身體機能已經快到臨界點,沒有握刀的那隻手撐在膝蓋上,逐漸感覺到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