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驚歎了一口氣,她招了招手,傭人端著托盤走到她跟前,她把手裏的酒杯放上去,伸手拿了一杯橙汁。
“呐,要喝嗎?”
白若安絲毫不客氣的接過橙汁,白初驚又拿了一杯遞給白若雨。
“沒聽說白家這位大小姐結婚了啊,怎麼還有兩個孩子了?”
“別胡說,說不定是親戚家的孩子呢?”
“我瞧著那個小男孩和白大小姐十成有六成像,看著就像是母子,咱們圈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是不是偷摸生的私生子?”
白初驚微微偏頭。
倒是有趣,說閑話說到她的背後了。
她直起身子,白若安是向來敏銳,他察覺到白初驚的情緒變化。
他目光跟隨著白初驚,見白初驚轉頭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
他也看去,是兩個年輕的女人。
他端著杯子,小步的上前,伸手抓住了白初驚那藍色的禮裙,他朝著白初驚輕聲喊,“大姨。”
白初驚眉頭一皺,她低頭朝著白若安看去,白若安一雙眼直直的看向前方,很顯然他聽到那兩個人的說話了。
白初驚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她伸出手抓住白初驚的手臂,她的聲音裏帶著冷漠,“白若安,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大姨。”
說話的兩個女人被白初驚直白看過來的眼神嚇得隻能低頭,她們也沒想到自己說閑話還能叫正主聽了去。
白若安垂下眼眸,不肯出聲。
白初驚開了口,周邊聽到說話聲的都停了下來朝著她看過去,沒一會兒大廳就安靜了下來。
白初驚拉著白若安朝著說話的人走了過去,她立在那兩人的身側,心虛的兩個女人不敢抬頭。
“看好了,這是我白初驚的兒子,可不是什麼親戚家的孩子和私生子。”
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偏頭,就是為了叫身側的女人能夠聽的更清楚。
她的目光看著前方,落在一個男人身上,“鹿總,你說是吧?”
站在說壞話的兩個女人身後正在喝酒著和身邊的鹿夫人說話的鹿元空被點名的有些猝不及防。
“啊?啊?是,是,你說的都是。”
鹿元空下意識配合她說話。
見到身邊兩個女人難堪的抬不起頭,白初驚冷冷的看了一眼,拉著白若安往一邊走。
白初驚拉著白若安到外麵的院子裏,她把白若安鬆開。
“說吧,為什麼突然那樣?”白初驚看著白若安。
白若安低著頭,好半天不說話。
白初驚有些無奈,她蹲下,蹲在白若安的跟前,“為什麼要在外人麵前那樣叫我,我是你媽媽,不是你大姨。你走到哪裏都應該大聲的告訴別人,我是你媽媽。”
白初驚的雙手扶在白若安的肩膀上,白若安紅了眼眶,他小聲地說,“媽媽,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白初驚頓了頓,她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在我還沒去華老師家的時候,我聽見家裏人說我是媽媽的累贅,因為連累了媽媽,所以媽媽才不願意告訴別人我是媽媽的兒子。”
她歪了歪頭,眉都快皺到一起了。
這話直接給她聽笑了,氣的。
“所以,你就決定不要我了?”
這些年白家並沒什麼值得設宴的事情,當初小崽子滿月的時候,她簡單的宴請了幾個世交,給熟悉的人簡單的介紹了白若安。
所以這些年隻有親近的人知道她有兒子。
她冷笑,這些人不知道,隻不過是沒資格知道罷了。
既然她們愛說八卦,她就讓他們說個夠的八卦。
白若安低著頭不說話,她緊緊的抓住白若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以後,不管在什麼地方,你都要大聲的叫我媽媽。”
“我是你媽媽,你不是我的累贅,也不會連累我。”
“這個世界上誰連累我都可以是壞人,但是你不是,你是媽媽的寶貝。”
白初驚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她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他。
白若安抬頭看著白初驚,眼眶紅紅的,他撲過去抱住白初驚。
“媽媽,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她輕輕的拍著小崽子的後背,緊緊的抱住小崽子,“外界是什麼聲音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孩子,你不是不能承認的存在。”
“那些不知道安安存在的人,隻不過是沒資格來認識我們安安。”
“我們安安早在還是小嬰兒的時候就已經和媽媽的好友們認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