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幼兒園,許多小朋友和風苑澄園還有清苑的幾個都是一樣的,放學要學鋼琴課,周天要學表演課,總是很忙忙碌碌的。
他和大家的行程都不一樣,隻有每周星期六上午表演課,下午鋼琴課。
在班上除了彈鋼琴他就比不上別的小朋友,她們都很厲害。
可是遇上了個啥也不懂,隻會跳舞的雲溪。
雲溪說她隻會跳舞,因為她爸爸說學東西就學一樣就夠了,主要是學的很厲害就好了,沒必要啥都會。
他才感覺自己有了能夠說話聊到一起的人,雲溪活潑可愛,有的好朋友也不止他一個。
白若安其實沒有表麵那麼活潑,他隻是上了表演課之後就學會了掩藏自己的情緒,偽裝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在表演方麵,他是擅長的。
他把自己偽裝成了大家都喜歡的樣子。
他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和進來的白初驚碰上了麵。
白初驚彎腰把他抱起來,白若安垂著眸,也沒有掙紮,他小聲地說,“媽媽,我看到雲溪了。”
“雲溪真的來了。”
白初驚嗯了一聲,她抱著白若安往電梯的方向走。
“媽媽,我想去和她說話。”白若安說。
“不急。”白初驚回他。
旋轉樓梯口的左側就是電梯,別墅有三樓,純純爬樓梯還是很累的。
樓梯隻是為了屋內的裝潢更好看。
電梯是為了白初驚上三樓不把自己累死。
她每天忙的很晚,回家基本是半夜了,總不能累的渾身發酸了還要爬樓梯,所以當初拍下景苑之後,景苑就被她改了個麵目全非。
電梯上了三樓停下來,白初驚抱著他走在走廊,拐角走進了三樓的客廳,她帶著白若安到了陽台。
三樓能夠看很遠,白若安住在二樓,沒什麼事他也不會上樓打擾白初驚。
白若安一歲多會走路的時候就分房睡了,那之前基本都是和白初驚一起睡的。
白若安一歲多的時候就是白初驚什麼時候回家,他什麼時候才睡,一直都很粘人,但是讓他們隔斷分開睡也沒那麼麻煩,也就是花了半個多月。
“安安,你覺得站在這裏和站在下麵有什麼區別?”
白初驚靠在圍欄上,景苑位處的是龍灣區視野還算不錯的地段,除了靠背的澄園看不到,能夠將風苑清苑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兩個小別墅的院子裏什麼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到清苑能夠將景苑和風苑看的很清楚,而風苑靠外,景苑,風苑和澄園都在他的背後。
看前麵也許什麼都看不到,但從後麵看去卻能看到後麵三棟別墅的情況,有些東西表麵看著處於劣勢,但是轉換角度就是自己的優勢。
“站得高了,看到的就更多了。”白若安坐在圍欄上。
白初驚把他抱上去的,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做法,但是白若安並沒有害怕,白初驚也並沒有把他放上去就不管。
白初驚伸手抱著他的腰,她靠在小崽子的後背,伸手指著前方。
“你要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
她想要他知道,朋友不會是唯一的。
“人站的越高,能夠陪伴你的知心朋友就越少。”
“你生來就比別人的起點高,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從來沒有強迫你學過什麼,隻是希望你過的簡單一點。”
“你似乎很看重雲溪這個朋友,而媽媽卻不希望你太看重一個人。”
白初驚淡淡的說著,白若安也認真的聽著。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
許久,白若安說,“是因為媽媽被雲溪的媽媽背叛了,所以除了驚羽阿姨,你誰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