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問題的,最多四個月時間這些錢就會翻數倍的送回來。相比起六個月的資金週期,為什麼不全力施展?”高恒眼睛裏閃著雄獅一樣的野心。
詹化點點頭,又道,“我有個至交,從銀行貸了數億,投資了兩隻股票。我想這個事情上麵,應該給你說一下。”
“讓他去吧,他懂得規矩。給這些人一點狗骨頭吃。總不可能我們占了大莊頭,而不給別人吃湯喝羹的。”高恒有些疲憊的擺擺手。
隻要陪莊完成,這些投入的錢,很可能收回來的時候,就是數百億。而在2005年,福布斯排上榜的前三名黃光裕等人家族,最多也不過一百五十億的身家而已。就算有間接控的資本,也無法比 擬利用國內第一央企新源集團崛起的高家。而高家也將一舉遠遠領先走在國內私有資本的前沿。
幾天以後。
在北京的安立信基金總部上麵,詹化迎向走過來的高恒,緊急道,“凰城的杜薇本來在前許長城案件中完好無損的出來,但是王薄又把她突然打入牢獄裏麵,以調查她所主持的青山集團偷稅漏稅 的問題,而且事情還涉及到河南省廳,省經貿委的介入,他們發現了杜薇在河南佈設的分公司。前些天傳來的消息,凰城的市長周昭峰被雙規。青海省省會的市長杜濤已經被牽扯出來了,很有可能 通過暴露在青海的煉化殼公司,從而牽扯出很多人,甚至威脅到高董事長。”
“你說什麼?”高恒瞪視詹化。周圍三四個進入他們龐大金融帝國核心的人物立即低下頭去,高恒的震怒非同尋常,這些年積威甚在,足以讓人從內心恐懼。
而如果詹化口中的事情屬實,那麼誰都可以揣測,一場巨大的地震正在緩緩形成。
半晌後高恒緩過氣來,和詹化進入密閉性良好的辦公室,身後的人都等候在外麵,這間辦公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一次監聽搜測,防疫清潔,線路維護等很多人聞所未聞的手段。
進入房間過後高恒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高滄海的私人手機上麵,道,“哥,青海的市長杜濤是不是說了什麼?”
高滄海在電話那頭來回踱步,“杜薇,周昭峰,杜濤都被秘密立案偵查,王薄的省公安廳已經調查出杜薇和杜濤的侄親關係。杜濤被異地審查,據說立了功,你說他立了什麼功!”電話那頭有砸 碎東西的聲響。
高恒眼睛眯了眯,道,“那現在怎麼辦。”
“不要緊,我會立即向上麵提交一份自我過失檢查,爭取拖延時間,週邊和中央上麵還有很多人站在我們這邊,很多人都不會想我出事,隻要能把這段時間拖過去,再過幾個月,殼公司的注資改 股完成,所有人都要把新源集團這個大莊做起來,隻要一天沒完成,我們都是安全的。王薄把我的問題呈報上了高層,但他一時三刻還奈何不了我。高恒,你現在做得就是穩住,等到七大家上市公 司股改完成。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掛了電話,高滄海拿起了麵前他親手寫出的一份自我檢查。上麵主動向中紀委承認交代了他的過失,包括新源集團賬目不清,多賬目魂淆視聽並逃稅。有集體侵吞、挪用稅收款。再者挪用公款, 贈送現鈔,證券等給有關領導和部門主管,第四點則是接受昂貴禮品。
寫完這份自我審查高滄海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是王薄的影子,第二個莫名的出現那個年輕的麵容。於是簽署下自己名字的時候,銥金筆尖都被劃斷。
高滄海交到中紀委手上,很快就被中紀委副書記批示,初步交代是好的,態度很正確,但還需要更進一步講清楚詳細的經濟,金融涉案問題。可以邊工作邊交代。
與此同時,高家周邊的利益集團都在全力出動,力保在新源集團下屬七家上市殼公司股票的騰挪走轉。確保最後這牽扯數百億,間接影響數千億以及金融走向的龐大陪莊計畫在最後一刻順利完成, 在外界通過針對高滄海時不時隱晦出來的資訊,勾勒起來,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鯨波怒浪的輪廓。
這是一場權謀加上比子彈槍炮還要有摧毀力的金錢摻和其中的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