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你真的要走了嗎?’謹瑜孤寂地站在正紅色的大門前邊,帶著淡淡的不舍,無奈地詢問著。‘嗯’。‘能不走嗎?’謹瑜抬頭望向了頭頂上那有些許昏暗的天空,帶著點兒乞求的味道,傷感的問道。低頭注視著那身著火紅色的裝束,帶著行李神采飛揚中淡淡的無奈,卻又異常靜定的無情人兒。謹瑜看著,問著這個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的問題,卻又癡心妄想著那個不可能的希望,乞求著。可對麵的人兒,卻毫不猶豫地打碎了這一絲絲的盼望,‘對不起,謹瑜。’相思堅定而又無情地回答道,沒有一絲的猶豫。‘謹瑜。這個家啊,沒有一絲的溫度,十幾年了,他們隻是吵鬧,沒有過一絲家應該有的美好和溫馨,也不曾在乎過我們,這真的是一個家嗎;’相思冷冷地笑著,不帶一絲的溫度淡淡的輕諷著,‘謹瑜,我真的已經夠了,也累了。’相思歎息著,看起來很是疲憊,‘如今有這麼一個可以離開的機會,我又怎麼能夠放棄。’言吧,似是不願再言語,把頭轉向了一邊,不再看向謹瑜。謹瑜聽了,不再說話,隻是歎息著。抬頭望向了天空,露出一絲苦笑,捂著胸,有些痛,不是早就已經想到了嗎?為什麼還會痛?靜靜地看著相思一會兒,似是累了。謹瑜轉過身子,似是要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這時,相思忽然對謹瑜說道,‘‘謹瑜,別怪我太無情,我隻是真的累了,也倦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個無情的地方。謹瑜,聽我的,不要再在這個地方,可好?’謹瑜聽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臉色不段地變化和猶豫,相思見了,不禁露出一絲的期盼和開心。謹瑜不禁微微的苦笑了下,‘相思,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是個無情的地方,這個家對你來說是個無情的家。可是對我來說,這是生我育我的地方,這個家對我來說,是我認為唯一一個讓我可以得到一絲溫馨的地方,你讓我又怎麼舍得?’相思見了,歎息了一聲,也不再試圖勸阻。接著,相思卻臉色嚴肅的對謹瑜說,‘謹瑜,你我姐妹十幾年,有一事,你可聽我一言。’謹瑜見相思臉色嚴肅,臉色也不由地嚴肅起來,說道,‘你我姐妹十幾年,我自當信你,你說的話,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但,這次關於離開的話題,你就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相思聽了,臉色不由的微微暗淡,卻也隻是一閃而逝,沒有讓謹瑜看到,緊接著臉色一肅,語氣鄭重地說道,‘謹瑜,你也見到這十幾年來,這個所謂的家,有多麼地無情和悲哀,我也不想再去說了。當,我不管這個家如何,我隻想讓你幸福,而這個所謂的家,便是你我的前車之鑒。’謹瑜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聽著相思的話,似是有所悟,安靜地看著相思。相思卻沒有看向她,隻是繼續語氣認真地說,‘這個家變成這樣,說明男人的話真的不可信。昔日甜言蜜語,今朝卻不成了無情的刀劍。所以說,男人的話可信的話,母豬都可以上樹了。倘若,知道了男人的背叛,還不離開的話,受傷的終究是自己和家裏的其他人。謹瑜,不要相信男人的話,不然受傷的會是你,我不想,也不願受到這樣的傷害。’說到後麵,相思的語氣變得越發的嚴厲。‘嗯。’謹瑜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隻是覺得鼻子變得很酸,不覺間,竟湧出淚兒來,說不出話兒來。相思看著那梨花帶雨的楚人兒,心生不舍,卻也隻是將那念頭壓下來,看著對麵的人兒,認真的叮囑著要注意的地方。就在一個說,一個聽下,時間流轉飛速,手表嘀嘀嗒嗒的響了起來。聽著這嘀嗒的聲音,相思神情一黯,卻又堅定地對謹瑜說聲再見,便毫不猶豫地轉身,無情的離開了,沒有再回過頭,像是逃避什麼似地,隻留下那一個匆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