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朕,這幾日都在想什麽?”蕭吾泠看著他濕潤的眼底開始後悔剛才的語氣,於是放緩了聲線,在沈琉墨眼裏,卻像是故意誘哄他說出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他能想什麽,自然是惶恐不安,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後悔大膽放蕩的衝動,給了對方羞辱自己的又一個把柄。

蕭吾泠會不會笑著和方絮吐訴,說他脫光了衣裳站在他麵前,他也不為所動;說他幹癟難看的身子,簡直讓人敗興。

“皇後?”

求你了陛下,別再問了。

沈琉墨止不住開始顫抖,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剛失去孩子,方絮一身盛裝站在他床前耀武揚威。

“我有心疾,陛下說在我病好之前絕不碰我,自然,也不會再碰你。”

“哦,對了。你大婚那晚是我慫恿陛下去的,怎麽樣,那晚是不是過得很不如意?”

“你是皇後又怎麽樣,你也隻是皇後,連孩子都保不住,哈哈哈……”

“皇後,皇後!墨兒……”

耳邊似乎有人在喊他,沈琉墨心髒一疼,眼前一片昏暗,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張津易被蕭吾泠罰著整理幾本古書上的藥方,幾天沒合眼,好不容易整理完正準備睡就被一個小太監從被窩裏揪了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張太醫,出事了!”

“什麽事?”張津易不耐煩地扯過衣服。

“皇後殿下暈過去了,陛下傳您……”小太監還沒說完,就見方才還迷糊的人已經套上了衣裳,提起一旁的藥箱就跑了,小太監趕緊跟上。

昏迷的沈琉墨被蕭吾泠抱去了養心殿,蕭吾泠麵色沉重,開始仔細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麽,沈琉墨為什麽會突然昏迷。

他沒想出個緣由,張津易風風火火衝了進來,大踏步進了內殿。

“不用行禮,趕緊過來!”蕭吾泠打斷他,讓開了位置。

先看了看沈琉墨的麵色,瞳孔,又伸手開始把脈,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張津易得出了結論,“發生了何事將殿下刺激的如此嚴重?”

“什麽意思?”蕭吾泠皺眉。

“鬱結於心,又氣急攻心。”張津易臉色也不大好看,本來沈琉墨身子就有陳年舊屙,加上終日鬱鬱寡歡,他剛來那天看沈琉墨還挺好,不過三日,竟嚴重到如此程度。

對上張津易略帶指責的雙眼,蕭吾泠臉色很差,“朕什麽都沒做。”

難以理解的看著沈琉墨蒼白的臉,蕭吾泠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要如何治?”

“臣先施針再開幾副藥讓殿下喝著。”

“他何時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