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大騙子,糟老頭,別再騙人啦!”
清脆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聲音清脆悅耳,硬是震住了現場。眾人見屏風後頭的一名年輕姑娘跳出來,滿臉怒火的瞪視著裘千仞,那眼神陰寒酷烈,似乎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刮。
“你這渾賬東西,欺騙我爹爹傷心很好玩麼?先不說閣下先前的騙局,再說那為了甚麼大宋江山的無恥之極的話,簡直是放你他媽的……呃,NND,總之,糟老頭兒,嘴巴放幹淨一點,否則別怪我讓你當啞巴,毒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氣到極致,反而窮詞,陸嬅濃一臉俏臉生寒,手指摸了摸腰側的跨包。
連何沅君也呆了,雖然初涉江湖,但東邪黃藥師之名,她從幼時就有耳聞,怎麼也不相信那樣厲害的人物會被什麼全真七子害死。倒是鞠塵當下怔了怔,慢慢想起很遙遠的記憶,似乎歸雲山莊還有這茬在,當下麵部表情更癱了,望了望旁邊直挺挺的立著的某個正被人咒死的男人,卻是活生生的站在那兒,巋然不動的看著這一出鬧劇。
於是,默默收回了目光,不作理會,倒是這跳出來的少女著實令她驚訝。嗯,雖然對射雕知道不多,但也是清楚好像歸雲莊除了陸家父子外,似乎沒有什麼小姐了吧?
“濃兒,此話當真?”陸乘風阻止哭聲,一臉期盼的看著女兒。
陸嬅濃跑過去為父親揉弄胸口順氣,眉含煞氣,那女煞星的氣場著實讓在場的江南六怪中的幾人皺緊了眉頭。
“是的,爹爹,您別聽這老頭兒胡說,東邪黃藥師是什麼人物,豈會讓幾個牛鼻子道士殺害?爹爹,您別不相信,這糟老頭兒其實是個江湖騙子,他可不是什麼鐵掌幫的幫主,真名叫裘千丈,是裘千仞的孿生兄弟,和其兄弟長得一模一樣。他沒有什麼好本事兒,卻又愛出風頭,專幹些坑蒙拐騙的事兒,但手段巧妙,極少有人發覺。濃兒曾經隨同師父遊曆四處,自是見識過真正的裘千仞的本事,剛才原本還不確定,現在卻是知道這人的就是那裘千丈了。”
陸乘風倒是頗信任自家女兒的本事,聽得她句句鑿鑿,不似安慰,便漸漸止住了悲傷。而在場的眾人聽到此也呆住了,想不到還有這等內幕在。
看到老父終於止住勢頭,陸嬅濃也舒了口氣。
陸嬅濃上輩子是個孤兒,在很小時候父母就去逝了,家族裏的親戚在占了父母親留給她的財產後,將她踢皮球似的推來推去,硬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領養她,最後被進了一家黑心的孤兒院,受盡折磨而死。
所以這一輩子重生後,在嚐到親情的溫暖,體會到親人無條件的寵愛關懷後,陸嬅濃變得極重親人,如果她的家人被人傷害了,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以狠得下心腸將之殺光。特別是對陸乘風這個半生杯具的父親,陸嬅濃簡直到了不允許任何人傷他一丁半點皮毛的任性勁兒。
因此,方才的凶煞之氣也是這姑娘真的有殺人之心,並不是純唬人,這姑娘是真的做得出,也完完全全同化成了一古代名門江湖女子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