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火冒三丈,起身一腳踹到烏木野舍臉上,冷冰冰道:“他們都不懂大唐話,無非是你哄騙了小娘子,還敢在這推脫?”
烏木野舍被謝凝踹的鼻血流到脖子也不敢擦,趕緊跪起來一頭杵在地上道:“阿郎饒命,小的該死,小的再也不敢了。”
沒等謝凝說話,花靜兒已經跳下馬車,不知何時手上已經多了個馬鞭,劈裏啪啦的在烏木野舍身上甩個不停,烏木野舍也不敢躲,更不敢叫,挨一鞭子就在原地縮一下腦袋。
謝凝搖搖頭,花靜兒直率的性子看樣子比自己還生氣,也不阻攔,對著一旁苦等自己下令就準備打人的狗剩道:“便宜了那些大食人,告訴蒼熊他們也別埋了,扔出去喂野獸,把他綁起來看好,這麼一耽擱,我們恐怕今天到不了前麵的縣城了,就此紮營吧。”
狗剩萬分不甘心的將烏木野舍綁了個結實直接扔到路邊,今天晚上就打算讓他睡在草叢裏了,東家不讓我殺你,可沒說讓我優待你。
好不容易算是給烏木野舍捆成個最痛苦的姿勢,狗剩趕緊找到謝凝媚笑道:“東家,您看今天守夜,能不能給點酒喝暖暖身子?”
謝凝了然,微笑道:“原來如北,你小子最開始就是奔著酒去的!”
狗剩動動耳朵,見謝凝微笑頓時來了精神,舔著嘴唇道:“東家,應當是原來如此吧?那個字不念‘北’!”
話一出口,狗剩看見祝雅雯等人都在捂唇輕笑,就知道自己犯錯了,果然東家的笑容沒了,還踢了自己兩腳。
“滾……是你有文化還是我有文化?從今以後就念‘北’,因為你藐視我,罰你今後一個月內每天隻許喝二兩酒。”
眼見著日近黃昏,謝凝挑選了路邊一片算是寬敞的空地帶著懊惱的狗剩紮營,實際上吃飯的地方最理想,但是一想到旁邊偶爾能看見殘肢斷臂,堅決的選擇放棄。
公孫大娘性格活潑,和小五是兩種性子,可能和她從小隨母親舞劍有關係,但是這不妨礙她和小五成為好朋友。
謝凝現在對大唐明星抵抗力很強,李隆基都見過了,真心覺得人和人無非是出身不同算是差別。最後又安撫一下公孫大娘,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有膽色跟著外族商隊,也不是什麼吃素的,謝凝很確認她會武,隻是由於缺少社會經驗上了這些大食人的當。
其實讓謝凝最糾結的是公孫大娘的名字,這時代就是這個情況,尤其是女孩子的名字更是隨便,也不知道父母有多急著產後行房,連名字都不給好好起一個,如‘大妮’、‘三妹’這種比比皆是,最可恨的就是這些帶‘娘’字的,按照出生早晚直接就叫‘一娘’、‘二娘’,文雅一點的就是‘武媚娘’之類的,叫起來像是給自己找個小媽一樣,對著一個小丫頭,瞬間都能把自己的輩分掉下去。
男的也差不多,比如父親往往被稱為‘爺’,甚至是有時候被稱為‘哥哥’,比如謝凝第一次叫七虎為‘七哥’的時候七虎就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