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徐舟野是真的想要從自己嘴裏撬出點什麼來了。
隻是自己一個小太監,無權無勢,更沒有見過什麼合歡毒,這毒又怎麼會和自己有關呢?
那可是柔嬪下的毒,和自己沒有關係。
“大人明察,奴才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合歡毒,更沒有見過,是不是大人誤會了什麼?”江南錦想要趁機離開這裏,隻能裝傻充愣。
阜陽手裏的皮鞭又落了下來,打在江南錦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一條血痕。
“想活著就給我說實話,否則皮鞭伺候!”阜陽威脅她。
江南錦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早已經把徐舟野罵了個遍,“奴才真的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吃苦頭,不知道本大人的厲害。”阜陽手裏的皮鞭又落了下來。
‘啊~’的一聲慘叫,血肉和皮鞭親密接觸的聲音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阜北聽著這一聲聲的慘叫,心裏的不忍讓他想要上前阻止阜陽,“好了,你要是再打下去,難免讓人看出破綻,到時候問罪下來,咱們誰都逃不過。”
阜陽沒有說話,卻眼中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若是說了實話,我們不僅會放了你,還會給你解毒藥,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別怪我們不客氣!”阜北耐心的誘哄。
解藥?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江南錦這下有些慌了。
阜陽冷哼,“自然是毒藥,你老實交代我們還可以把解藥給你,你要是隱瞞不說,那就隻有等死的份。”
“二位大人,你們別殺我,這件事和奴才真的沒有關係啊。”江南錦的臉上都是血跡,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那晚的事情我已經如實的跟皇上稟報過了,並沒有一絲絲的隱瞞,至於柔嬪娘娘怎麼會給皇上下藥,哪裏來的合歡毒,奴才實在是不知道啊。”
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卻隱去了自己在裏麵起的作用。
“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阜陽冷漠的盯著她看,手裏的鞭子再次高高舉起。
“奴才不敢妄言。”江南錦低垂著眸子,“奴才知道的真的就隻有這些,就算是大人你打死我,我也說不出別的來啊。”
她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得讓他們自己發現。
“好啊,真是嘴硬。”阜陽捏著烙鐵,“也不知道這火紅的烙鐵落下,是個什麼滋味。”
阜北看不過去了,抓住他的手,阻止道,“阜陽,你瘋了!”
“你別管,出了事,我自己承擔。”阜陽掙脫了他的手,“這個太監,一定知道什麼,說話滴水不漏,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進宮這麼短時間的人,倒像是個心機深沉的細作。”
阜北自幼就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自然知道阜陽說的話有道理,可這若是鬧大了,徐舟野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江南錦聽著兩人的話,心中無語,合著這兩人實在懷疑自己是個細作啊。
她腦海裏閃現出那些被烙鐵燙過滋滋冒煙的場麵,汗毛冷立,江南錦可不想遭罪,“兩位大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奴才怎麼會是細作呢,奴才自幼就是沿街乞討的乞丐,後來因為聽信了他人的話,說是去有錢人的府上當小廝,結果卻被騙到了這裏來,還賣入宮當了太監,奴才真的不是細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