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錦聞言,立刻停住了哭聲,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哽咽道,“陛下饒了奴才吧,奴才不想死。”
徐舟野見她害怕的樣子,那雙邪肆的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記得在出事後,也是她站出來指出柔嬪的下落,手段倒是高明。
柔嬪縱然該死,可要不是她這般轉移自己的視線,查到她身上是遲早的事。
柔嬪給自己下的毒,或許她進來是個意外,他當時還以為自己碰了柔嬪,心裏暗自後悔沒有多問幾句。
原本他以為再也找不到當晚侍寢的女人了,可誰知她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是自己身邊伺候的太監。
徐舟野輕挑了一下眉頭,“你既然知道柔嬪給朕下了毒,為何不叫人?”
江南錦輕咬著唇,猶豫了下才開口,“奴才沒來得及,陛下知道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然抵不過陛下的,就...”
言外之意,她倒是想跑啊,可你一個中了藥又發情,力大如牛的人,她想跑也跑不脫啊。
徐舟野冷哼了一聲,那晚的記憶翻湧而上,他並非對那晚的記憶全無,隻不過一直沒有想起那張臉,現在代入了江南錦淚眼婆娑的臉,身下的異樣傳來,他身上的氣息更加駭人了。
江南錦嚇得不敢說話,知道徐舟野想起那晚的事了。
就在兩人都沉默時,徐舟野突然伸手,把她從床上提了起來,拽到了自己麵前,迫使自己與他對視。
他那雙好看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
江南錦麵色驚恐,但她立刻穩住了心神,抬起眼簾,對上了徐舟野的眼睛,“陛下,奴才不敢欺君。那晚的事,奴才也是也知道奴才做錯了,陛下若要責怪,奴才願受任何責罰。”
徐舟野看著她,眼神深邃,“責罰?你明知道現在朕需要你作為解藥,朕怎會輕易的責罰你?不過,你犯了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江南錦心中一緊,她知道徐舟野的手段狠辣,如果他真的要懲罰她,她恐怕難以承受。
“奴才自知做錯了事情,陛下如何懲治,都是奴才該受的。”
徐舟野看著生氣,實際上並沒有真的要懲罰自己,看來自己賭對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真是個聰明又狡猾的小狸貓。
徐舟野冷笑了一聲,放開了她,轉身大步的離開了,江南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的這條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江南錦再也沒有見過徐舟野,好像自己就像被遺忘了的那個,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她的傷勢也在床上躺了幾日後,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臉上那道刺目的傷痕。
阜陽倒是沒手下留情,這一鞭子打的是真實在啊。
看著鏡中猩紅的紅痕,江南錦摩擦了幾下,有幾分癢意,倒是還好。
徐舟野明明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這幾日就是他合歡毒發作的時間了。
徐舟野出了名的厭惡女人,就連跟淑妃一起相處都要自己這個太監陪著,現在得知自己碰過的女人還活著,還是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太監,要是換做自己,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