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自己醒來,要不是看到那赤紅的進度條,已經到了五十,她還真的以為徐舟野要殺了自己呢。

看來,徐舟野心裏也並不是不在意自己,難不成真的動了心了?

“皇上駕到~”

正想著,外麵就傳來了太監尖銳的叫聲就從外麵傳了進來,江南錦拿起了桌上的麵紗戴上,站了起來。

徐舟野沉著眉走了進來,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見她站在一旁,蹙了蹙眉。

“參見皇上。”

江南錦身上隻穿著一身單薄的裏衣,徐舟野沒有吩咐人給她衣服,身邊伺候的人更沒有人敢跟自己說話,平日裏她除了吃喝拉撒,隻能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外麵有重兵把守著,她更是寸步難行。

徐舟野嗯了一聲,直接走到了正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若不是張太醫說他今晚必須要過來,他還真的忘了這裏還關著一個‘金絲雀’呢。

偌大的寢殿,彼此間的呼吸聲都逐漸清晰起來,江南錦站在一旁手心都在冒汗,心裏清楚徐舟野今晚過來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江南錦抬頭看暴君是否睡了的時候,卻意外的撞上了那雙黑漆漆的眸眼。

“過來!”

暴君姿態閑散,眼角帶著幾分戲謔,江南錦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跪在了他跟前。

徐舟野低著眉眼,看著她的動作,乖順的不像話。

若不是他讓人將她在宮內的行為舉止,查的一清二楚,還真的是差點被她蒙騙過去了。

“說吧,你費盡心思接近朕,到底是什麼目的?”徐舟野勾著唇,眸光冷豔。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徐舟野把自己那點子事翻來覆去的查清楚了,江南錦伏低身子。

“想必陛下已經查清楚了,奴才為的就是能夠吃一口飽飯,若沒有那個意外,奴才等到了出宮日就可以被放出去,至於後來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為了保命,實屬無奈之舉。”

“好一個無奈之舉,柔嬪與侍衛有那日的場景,你在背後也算是功不可沒,小南子,或許朕又該叫你什麼呢?”

這是在問自己名字,“奴才自有記憶起,就隻知道自己叫江南錦,至於來自哪裏,奴才實在是無從說起。”

別問,問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哪來的。

江南錦,好一個江南錦,好一個無從說起。

“既然如此,即日起,你就在朕的身邊當一個奉茶的侍女吧,朕身上的毒什麼時候能解了,你這個侍女便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奉茶了。”

徐舟野做了決定,誰讓太醫院實在沒用,到現在都沒有把解藥研究出來呢。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她,那雙眼睛倒是長得好看,隻是那麵紗底下的臉,張太醫說那傷怕是要留疤了...

他這是在胡亂想些什麼呢。

徐舟野收斂了神色,淡淡開口,“起來,給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