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張日山的敲門聲吵醒了清堯,他揉了揉眼睛走上前打開了門。
“清堯,佛爺出事了!”張日山焦急的說道。
見此,清堯迅速跟著張日山身後下樓,就見張啟山指縫間全是頭發,而他此刻臉色蒼白無比,渾身都在發抖。
“他碰到頭發了!”
清堯神色一冷,抓住張啟山的手腕將他控製在椅子上,手心凝聚了一絲妖力,手腕一翻打在了張啟山背上。
張啟山吐出一口黑血,頭發生長的速度似乎有所減慢。
“找二爺,二爺肯定有辦法!”張日山想起了二月紅,趕緊上前背起張啟山和清堯一起朝著紅府趕去。
二月紅確實是有辦法,他讓張日山按著佛爺,硬生生的從指甲裏扯出黑發。
十指連心啊,張啟山渾身發抖,在椅子上瘋狂掙紮著,捏著清堯的手愈發用力。
待到十個指頭的黑發都被扯了出來,張啟山也暈了過去,手無力的鬆開,清堯的手腕處留下了青紫的勒痕。
二月紅讓下人將佛爺扶到房裏休息。
“你們還是下去了。”二月紅看著張日山,神色極差。
張日山看著二爺,神色有些懇求。
“二爺,您知道佛爺是什麼人,他是不會放棄的,現如今隻有您能幫我們了。
這件事情與日本人有關,佛爺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可哪怕張日山如此懇求,二月紅思及丫頭,依然是不願:
“我早已當著列祖列宗的麵發誓再也不碰墓裏的東,丫頭的身子不好,我不能再碰這墓裏的東西了!”
清堯看著二人悲傷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來了小麒麟。
罷了,事情早點解決,張啟山也好早日兌現約定。
思及此,清堯開口道:“如果您夫人的病能治好,您是不是就可以下墓了?”
“隻要能治好丫頭的病,我願意答應你所有的要求。”聽到清堯的話,二月紅正了正神色,認真的看著清堯道。
“好,如若我能治好丫頭,你就答應佛爺的請求。”
聞言,二月紅搖了搖頭道:“不,如果丫頭的病可以治好,我欠你和佛爺的人情,你和佛爺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好,一言為定。”
清堯答應二月紅會治好丫頭,隨後和張日山一起離開打算第二天一早再過來,就直接把張啟山留在了紅府。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二月紅神色有些複雜,日本人已經找上了他,如今他答應張啟山的請求,也無非是因為這淌渾水,他必須要踏進去了。
第二日一早,清堯和張日山便結伴到了紅府,剛進門就聽到了酒盞破碎和二月紅充滿怒氣的聲音。
“混賬東西!你不知道日本人是什麼德行嗎?他們的話能信嗎!”
陳皮跪在地上道:“他們說可以救師娘,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做!”
二月紅被這孽徒氣的渾身顫抖,可他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拿陳皮根本沒有辦法,張啟山逼著自己入局,日本人逼著他入局,就連自己的徒弟現在也是如此!
張啟山坐在大廳的另一邊,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見到清堯來了,二月紅也沒功夫繼續理會陳皮。
“清堯,我帶你去見丫頭。”
說著二月紅便站起身為清堯引路,卻被陳皮攔住了。
陳皮攔住二月紅,審視著清堯,在觸及他長相時眼裏閃過驚豔,皺著眉道:
“你憑什麼去見我師娘,長的跟個妖怪似的。”
清堯本不想理會陳皮,聽到這話便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擋在自己麵前的陳皮。
男人身材健碩,身高182左右,寬肩窄腰大長腿,眉眼冷峭,麵部線條幹淨利落,眼中充斥著懷疑和殺氣。
清堯就抬著頭冷冷的看著陳皮,一直沒有說話。
陳皮也不甘示弱,就抱著臂冷笑著看著麵前的小矮子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可以治好我的師娘?”
清堯:?
[這哪來的屁孩。]
清堯的心聲陳皮聽得清楚,他冷哼一聲怒道:“矮子,你再罵一句試試?”
矮子?矮子!!!清堯從下山以來就沒有被這樣叫過!
“你要打架是吧?”清堯掄著小拳頭就衝上去了。
張日山趕緊上前拉住清堯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裏,隨後麵無表情的盯著陳皮,眼神中含了一絲警告。
陳皮見張日山護犢子一般護著清堯,嗤笑一聲道:“喲,可真是張大佛爺的好狗啊。”
這話屬實是大不敬了,清堯神色一冷,不予再多說,拔刀便攻向陳皮。
二月紅神色也帶了些慍怒,但一邊是自己的徒弟一邊是張啟山,站在那邊都不合適。
不過他看清堯是個底子好的,讓陳皮吃點苦頭也是件好事。
而張啟山有意試探陳皮和清堯的實力,便也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