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張副官得知了一個令他幾乎窒息的消息。
長沙城關於陳皮與清堯的風言風語不可避免的傳入張日山的耳中。
張日山對清堯是百分百的信任,那麼陳皮做了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看著或多或少向自己投來同情眼神的人,張副官死死捏著拳,眼中的怒氣翻騰而起。
心中的怒意一陣陣上湧,但張日山知道,清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若他們所說屬實,那清堯絕不是自願的。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
“聽說紅府的陳皮醒來了啊。”
聲音中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張日山冷冷的看向說話的人,目光穿過人群直直的盯著他,眼中一片冰冷。
那人嘴角的笑意一僵,似乎是沒料到張日山如此平靜的反應,心中暗道不好,推開擁擠的人群向酒館外跑去。
張日山拾起桌上的兩盞酒碟腳下用力一踏,踩著酒館的桌子從人群上方越過,用力擲出酒盞。
酒盞擊碎在那人的小腿處,碎片刺入他的肌膚,男人痛呼一聲,速度肉眼可見的變慢,張日山麵無表情的將男人壓在地上束縛住他的雙手。
“幹什麼!你放開我!”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劇烈掙紮著。
“真是不巧,鄙人剛從紅府出來,佛爺尚且不知道的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先生,和我走一趟吧。”
張日山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眼中一片冰冷。
是了,當務之急,不是殺了陳皮那個畜牲,而是查清楚那天到底都有哪些人,找出罪魁禍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男人臉色一片慘白,被張日山壓著朝張府走去。
圍觀的百姓也空出一條道,每個人都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像是羞恥於自己先前的話語。
————
而此時,清堯已經到了長白山曾修煉的洞府前。
清堯將盛放在胸口的平安鎖取出,它看起來保養的極好,一眼便可以看出保存它的人定是對其極為珍重。
平安鎖被放在洞府的最裏麵,寒潭之上的圓台處。
像是知道清堯要做的事情有多違逆天命一般,洞府前早已累積了一片厚厚的雷雲。
清堯站在雷雲之下,捂著自己撕裂的傷口,靜靜的抬頭凝望著這片雷雲,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那雙金眸卻在雷光的映射下,璀璨奪目。
誠然,清堯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難道真的隻為了救丫頭?他們明明隻認識不久。
說到底,清堯的行為,並非是為了救丫頭而救丫頭,如果說,神秘人所說的天命中,包含著丫頭的死,包含著小麒麟必須一個人待在長白山,不被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