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籍和葛大壯等人,隨著金大彪入駐C市。
正式工作還未開展,便被路上的安保惡性所震驚。
為了救人,葛大壯仗義出手,製服了行凶的惡安保,結果卻被趕來的警察帶走。
另一邊,霍籍不放心受害人母子,在危機解除之後,便隨著他們來到了醫院,一直陪著他們。
麵對突來的變故,受害的年輕孩子,神情恍惚,魂不守舍,完全不知所措。
見此情形,霍籍更是不能說走就走,扔下這對母子不管。
一陣忙亂之後,霍籍得空,這才默默打量著男孩。
男孩中等身高,但是長相清秀。雖然頭發亂了些,可是他的胡子卻刮得幹幹淨淨,與同齡人初長胡子時硬要留著舍不得刮,形成鮮明對比。
在他斯文的氣質下,或多或少竟然還散發著些社會味。這個孩子,眼神時而堅定,時而靈光一現透著些機靈。
但自打到醫院以來,他的母親進入了急診搶救室室之後,他的眼神中更多還是茫然。
霍籍正在觀察男孩,就聽搶救室門“吱扭”一聲被推開了,他轉頭看去,搶救室門頭的燈已經熄滅。
從搶救室門內走出的急救大夫,站在門口高聲呼叫:“翟月娥的家屬,翟月娥的家屬在哪?”
本該第一時間跑過去的男孩,此時卻毫無反應,直是呆入天際,目光深邃但卻好像又空洞無物,任著大夫高喊兩遍,竟一聲不應。
霍籍趕忙站起身答應一聲,用力一扯男孩胳膊,拉著男孩就往醫生跟前走。
來到醫生近前,醫生問:“你們誰是翟月娥的家屬?”
霍籍指指男孩,手微微用力將男孩胳膊舉起,說:“他是!”
“現在經過搶救,病人暫時生命體征平穩。我和你們說一下啊,生命體征平穩,並不代表脫離生命危險,要看未來24小時內病人具體的情況。按照治療標準來說,我們建議病人留院觀察。”
醫生語氣不重,但“生命危險”四個字一說出口,真如晴天霹靂砸到男孩身上一般,將男孩砸得一顫,眼神一散,雙腿一軟,人幾乎就要跌倒。
好在有霍籍在旁,一直扶著他的手臂。孩子頹然欲倒,霍籍竟是硬生生給撐住,沒讓他倒下。
須臾間,男孩緩過神來,對醫生說:“不住院了,我媽這是老毛病了,又不是第一次犯病,不是啥大事,回家,回家。”
男孩語氣輕鬆,但霍籍卻感到事情並非他所說,因為霍籍扶著男孩的胳膊,能感覺到男孩手臂肌肉一緊一張,往複數次。
這是典型的人在劇烈的心理活動之下,身體的不自覺反應,對普通人來說,越緊張、越激動,身體越不受控製,男孩此時就是如此。他嘴上說著母親不是大病,但是誠實的身體,卻堅持要出賣他。
霍籍瞅一眼男孩,緊盯著他的眼睛,發現男孩說出此話,眼神真是無比堅定,這令霍籍百思難解!
母子至親!倘若是孩子生病受傷,母親就是拚了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孩子,這樣的新聞屢見不鮮。最著名的莫過於那個有脂肪肝的母親,為了給重病的孩子移植器官,每天堅持跑步十公裏,終於將脂肪肝練成健康的正常肝,最終救回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