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彪奉晉言之命,組建省府工作組,率隊前往C市,要在這裏展開工作,打開工作突破口。
沒有迎來送往,沒有專車開道,延續了晉言微服出行風格的金大彪,眼看著距離目的地隻有幾公裏的路程了,卻遭遇大堵車,被堵在了半路之上。
金大彪讓霍籍和葛大壯前去查看情況,言外之意,要讓他二人見機行事,疏導交通,疏通這個擁堵的交通狀況。
大家本來都以為是適逢清明,大家集中祭掃,往返之間形成的擁堵。卻不曾想到,最主要的堵點,卻是一名胖安保造成的。
身為安保,在C市本來肩負著維持社會秩序、維護交通通暢的職責。
這名人稱“一哥”的安保,卻對周圍的交通擁堵,熟視無睹,自顧自地站在馬路中間,一巴掌將一少年打倒在地,同時卻在他的腳下還踩著一名柔弱婦女。
霍籍和金大彪對此沒有坐視不管,兩人用了一招聲東擊西之計,創造了機會,終於由葛大壯將“一哥”製服。
霍籍這才得空俯身探查地下女子情況。
女人的兒子也趕緊湊過來,將女子平放在地,把頭側躺過來,掰開牙關,伸手指進嘴裏就掏。
掏了幾下,男孩手上便從女人口中勾出幾片菜葉甩在地下。不及把手擦幹,他趕緊又在女子衣兜裏去挨個翻找。
他從兜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片,再次掰開女子牙關,一手捏著女子下頜,另一手的食指無名指壓平舌頭,用中指將藥片深深捅入喉下,騰出手來又是拍背又是撫胸,口中不斷呼喚。
正此時,就聽得警笛聲響,一輛警車從迎賓路急匆匆駛來,“嘎”地一聲急刹,停在圈外。車門一開,下來一位警察。
“誰報得警?”還未進得圈內,警察在外圍就問。“我”,“我”,“我”,“我”……一連十幾聲,都是安保爭先恐後地在發聲表明自己是報警人。被圍群眾,反而無一人出聲。
“哪出事了?” 警察一問。
“打人了,就在圈裏頭。”安保趕緊就回答。
“來來來,你你,還有你,跟我進去。起開,讓不讓過去!”這警察,說著話,推推搡搡,將人推得東倒西歪,把人牆撞出一道缺口就往裏走。
眾星捧月般,這警察在眾安保的“護送”之下,來到圈內。
經安保們的一番指認,警察一眼便認住了夾著胖安保的彪形大漢葛大壯,還有和葛大壯一夥,替葛大壯幫腔打掩護的霍籍。
好一個警察,嘩啦啦一聲,右手從腰間皮套中,刷一下抽出警用甩棍,左手從屁兜掏出一副亮閃閃的手銬,兩三步走到圈中,先不管真相如何,也不調查核實,更不理會霍籍正蹲在地上幫著招呼病人,這警察直接就擺出擒敵格鬥姿勢,大喊道:“他媽的,見老子來了,還不趕緊放開人,把不把老子當警察了?”
簡單粗暴,偏聽偏信,還口吐蓮花,警察的這個工作態度,就先惹得霍籍十分不快。
葛大壯見狀,低頭問那胖安保,說:“怎麼樣哥們?朋友我沒有虧待你吧?”葛大壯說著,將夾著“一哥”脖子的肘彎略鬆,讓那胖安保略喘口氣,好讓他答話。
卻不料,胖安保見警察來了,反倒增了底氣,牙關一咬,冷哼一聲。
葛大壯見胖安保不服,右手大拇指加力便往胖安保期門穴頂去。穴位被製,胖安保胸中霎時間氣血亂竄,隻覺一會癢一會麻,一會又岔氣抽筋,笑也不對哭也不能,真是百般苦楚,難以忍受。
憋了一陣,胖安保再難忍住,不禁稍一鬆懈,大張開嘴,一口氣噴薄而出,帶出了大大的一聲“啊!~~~”
葛大壯隻以拇指點穴,動作細微,任何人不曾看出其中奧妙,當胖安保一個“啊”字大聲脫口而出,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驚詫。
一眾安保詫異的是胖安保為啥不趁警察在場趕緊求救脫險。
被圍群眾驚異的是胖安保為啥對這個大高個如此心服口服毫無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