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籍則一舉目睹了葛大壯的身手,覺得葛大壯這個人深藏不露,到底有多大本事到目前還不完全了解。
警察不解的是這胖安保到底是被挾持還是與這大高個本來就是朋友以至於勾肩搭背,自己是不是出了個假警。
胖安保“啊”聲之後,葛大壯臂下再次收緊,胖安保血脈受限,大腦缺氧,便不再言語。
葛大壯哈哈哈一笑,對著警察說:“警察同誌,地上躺著的女同誌,可是剛才被我這老兄踩在腳下。這老兄脾氣倔,沒人敢管,我才幫了個忙。這女同誌眼下又逢犯病,當務之急,應該緊急送醫吧。”
在場群眾聽得葛大壯要先送病女人就醫,就都站出來,紛紛說道:“我願意作證,大個子是在幫忙救人。”
“剛才是安保頭子在打人,把人都打躺地下了,都打壞了。”
“我也願意作證。”
“剛才我也打電話報警了,我也作證。”
奇怪的是,之前大家對於胖安保的行為要麼忍氣吞聲,要不幹脆默不作聲,而現在,他們見葛大壯本事過人,將安保一哥治得服帖,場上局麵漸漸地翻轉,被安保威逼得不敢說話的眾人,在葛大壯實力的加持下,竟又紛紛站出來替葛大壯說話作證。
警察見群情激憤,場麵一時間幾欲失控,不再強求當場作出決斷,便收了甩棍、手銬,做個順水人情,指著霍籍和女子的兒子說:“你們趕快把病人送醫,從這裏下去,迎賓路往東就是醫院。”
霍籍和那女人之子即刻護送女子就醫不提,那警察轉過頭,又對葛大壯和胖安保說:“你們兩個,到局裏寫個口供,把事情說清楚!其他人都散了吧,趕緊的,把車挪開,把路讓開!”
被圍群眾,見危難已解,便各自上車,陸續離開現場。
警察這一下,也是就坡下驢,將安保和群眾的衝突,轉化為安保和葛大壯的問題,一場涉群衝突,立馬轉變為個人矛盾、個人衝突,處置難度馬上降低。
社群矛盾消除,車輛駛離,交通恢複,這警察一舉將現場秩序複於原位。
剛才那些積極要給葛大壯作證的人則留了下來,陪著葛大壯去警局把事情說個清楚,不能讓見義勇為的人受了委屈。
隨著被圍群眾車輛的駛離,眾安保也紛紛撤離,警察見交通徹底恢複,便將葛大壯和胖安保押上警車,驅車駛往警局。要作證的群眾駕車在後緊緊跟隨,一同前往。
到得警局,那警察叫來幫手,把葛大壯交給幫手,送往審訊室,就要展開審訊。
這個警察,自己在前邊走,帶著胖安保來到另一間辦公室。
警察來到門前,推開門,伸手做一個“請”的姿勢,讓胖保先進去,然後他跟在後麵進門後把門一關,就問:“‘一哥’,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呀?”
胖安保連連搖頭道:“胡警官,今天兄弟是栽了。大庭廣眾之下,在兄弟們麵前,徹底栽了,以後這隊伍怕是不好帶了。”
說著,胖安保便把葛大壯和霍籍兩個人,如何相互配合,聲東擊西地將他製服,葛大壯有又如何叫他就範等等,說給這個胡警官聽。
這胡警官聽罷,也覺得葛大壯實力不俗,並非等閑之輩,於是說:“哥不急,我看他不像是本地人。咱本地人哪個不知道‘一哥’你?敢對你下手,等我查他老底看看。你先在這坐一會。”
說罷,這胡警官又似覺得如此安排不妥,主意一變,又說:“要不然,你先回。有啥消息我告你。”
“好嘞,兄弟。我先走,剩下的事,就有勞你了。”胖安保說罷,從內兜中掏出一封紅包,往胡警官桌鬥裏一塞,站起身來開門走了。
“一哥”從胡警官辦公室出來,還沒有走出警局大門,就從兜裏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一陣撥號鈴聲過後,聽筒中傳來聲音:“喂,‘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