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並不窮,他僅僅就是愛財,嗜財如命,為了錢財,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無原則、無立場、無追求、無信仰,哪怕被壞人收買去幹壞事都無所謂。這是另話,此不多言。
小月亮說著,又惡狠狠地評價道:“白眼狼!畜生!畜生不如的東西。他怎麼就有臉說讓我帶他去找‘二哥’?!”
“那他後來怎麼接上的頭?”霍籍心中明白張臭小所做何事,但是不明白其中細節,此番出來公幹,就是為了調查清楚,所以他見小月亮脫開事情不談,怕她情緒失控之下偏了主題,不得不追問一句把控談話方向。
小月亮說:“當天小胡走了之後,孩子爹就拉著我要去找‘二哥’。我不願意去,但他偏要讓我去,那真是個畜生!”
聽得出來,這真是發自肺腑的恨!自古以來,人有兩大不共戴天之仇,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如今,妻子小月亮被“二哥”侮辱糟蹋,張臭小不說維護小月亮,替小月亮主持公道,反而硬拉著小月亮給他搭橋鋪路,讓她帶著去找“二哥”,視小月亮的尊嚴為何物?讓小月亮該如何麵對?小月亮心中該是何等傷心,何等氣憤,何等怨恨!這張臭小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何在?他身為男人的責任何在?
軟磨硬泡,連哄帶嚇唬,張臭小總算是說動了小月亮,他如願在方圓會所見到了“二哥”。一見麵,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二哥”,是小胡介紹來的。
“二哥”倒是似乎早知道他要來找,並不關心誰是介紹人,開門見山和他說:“臭小啊,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小胡也是一番好意。你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嗎?”
“就是讓老爺子再燒一把夕陽紅,發揮最後的餘熱,掙點醫藥費。”張臭小說。
“不,小胡可沒和我們說這麼詳細。你們想要幹什麼?”小月亮聽他們二人話來話去打啞謎,怕張臭小再次受騙,就想問個清楚。
“女人家插什麼話,沒看見我們正說正事嗎?”張臭小生怕小月亮一言不慎惹惱了“二哥”,壞了他的事,起身連推帶搡,將小月亮推出房門外。
“小胡說了,你現在也挺緊張。酒店方麵,小胡那邊,還有老爹的病,方方麵麵都需要錢。”“二哥”說著,順手掏出一支調製煙遞了過去,接著又道:“現在呢,有這麼一個機會,既能了了你的賬,搞得好你還能再賺一把,要不要考慮考慮?”
“有這麼好的事情?”張臭小一聽,樂了,將煙點燃抽了一口。
“那當然。隻是看你願意不願意了。”“二哥”表麵上是征詢張臭小的意見,可實際上,張臭小已經鑽入了牛角尖再難回身,他還有不願意的資格嗎?
“當然願意了。”果然,張臭小的回答和“二哥”所料一致。
“那好。既然如此呢,就好辦了……”二哥低著頭,也不看張臭小,語氣說得隨隨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