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躊躇滿誌(2 / 2)

因此眼前有了一個拉攏關係,壯大實力的機會,許宇一向厚顏無恥慣了,剛才聽說沈有庚就住在三院,還想著怎樣搭上關係,此時哪肯錯此良機,琢磨著怎麼找個合適的理由,把那老醫生推薦出去,那時他可就是以沈家救世主的姿態出現了。

至於原來的那份功勞是誰占去的,他是不管了。

兩人一個有意巴結,另一個也樂得拉近兩家的關係,相談甚歡,後者還親切的邀請許宇有時間到家裏玩,顯然被他童畜無害的表演征服了。

沈琳離開後,許宇陷入沉思。

沈家的意外探訪,可說給了許宇驚喜的感覺。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況、彭等實力派將在今後幾年在一定程度上把持南江省的政治格局,嚴重擾亂了省內政治經濟形勢,造成南江發展滯後,他們雖然在95年失勢,但餘害猶在。

前世在況、彭等的操縱下,況煒、彭淩等幾個在一兩年後就“立功減刑”出了獄,混得風生水起,95年他老子受審,被判處死刑時,況煒也隻是判了五年,據說再次出來後,洗刷一白的況家儼然是南江的商界新貴,由此可見他們這隻大蟲已發展壯大,是死而不僵。

這是一件相當難受的事情,無論從哪方麵講,都是許宇不願意看到的。

想著這些,許宇都有些發傻,到95年他也才20歲,是否有足夠的能力處理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更感覺有必要嚴肅對待沈有庚一事,應該上升到巴結鑽營的高度。

沈有庚的老丈人是合海八十年代初期的書記,他本人也是合海官場出身,在市裏頗有基礎,不可小覷。

最重要的是,沈有庚並非況、彭一係的人,他們現在的勢力也遠非後來的鼎盛時期可比,就算不提兩家有可能親近的關係,多幾個給他們添堵的人,許宇就樂意促成手術提前進行。

至於許海原一事他反而不怎麼擔心,軟的也行,硬的也罷,阻止的方法很多,比如隨便給車子做點手腳,或者在路上設置陷阱,就可應付過去;實在不行還可以來硬的,直接揍他一頓,讓他躺到醫院裏去,或許順便還可以來個大檢,並非全無好處。

想來想去,許宇都覺得自己能掌控的事態實在有限,幹脆暫時拋開不理,轉而考慮家人的事情。

這些是重生後他唯一感覺有把握的事情了,雖然方嵐她們不想做生意,不過在不大動幹戈的情況下給她們指引一條有前途的路子,仍不是什麼難事。

他不由慶幸在南江省委政策研究室的一年半載沒有白混,官是沒當上,資料、檔案之類的可是背了不少,對省內諸多事務的發展軌跡很清楚。

許宇首先把目光瞄準了初期跟風而建的合海開發區,這時候它隻是個清水衙門,除了一些空曠荒廢的廠房,跟農村鄉鎮沒什麼兩樣,又地處郊區,有關係有後台的大多不肯去,後來才搞得風生水起,出了不少大人物,2000年更是獨立建區,區委書記掛銜市委常委形成慣例,熱得不行。

許廣韻是教師,在國內現有體製下,相當於公職人員,隻要稍微請吃幾頓飯,很容易就可以調到這個後來很有發展前途的地方。

不過他隻是個老師,沒有行政級別,要是他能在學校解決這個問題,完全可以調過去當幹部,還能省卻諸多麻煩。

方嵐的問題就簡單了,此時的合海市農林專科學校剛由中專升格大專,缺師少教,正在向全國招聘教師,以方嵐的級別,隻要簡曆一投,學校不收都沒有天理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這種不起眼的小學校幾乎是沒什麼大能肯去,當時隻要稍微有點優秀的應聘者,農林專科就收了進去,其中的優秀者,而又職稱不夠的,學校甚至放寬手腳,都幫助他們提了一級,許宇敢肯定,隻要方嵐去了,一個副教授是跑不了的。

順帶還有諸多的好處,到明年十月,合海農林專科會和南江農業專科合並,成為南江省農林學院,94年又升格為農業大學,屬於國家重點一線學校,那時可就牛叉了。

前世方嵐也曾考慮過這一問題,但因為當時農林專科的待遇不如農科所,離家又有點距離,最後就沒有付諸行動,哪想得到學校會一年一個樣,讓他們頗為後悔。

有了前一世的經驗,許宇自然不會浪費機會,直接就替方嵐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