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陷入沉默當中,最後仍是牧酒酒先說了一句話:“不論如何,我得先去落日山莊見一見那所謂的三件怪事。”說完這句話,牧酒酒與三人便又去了一次之前見到無臉人的那個客棧,隻是客棧房間當中已經沒了人,問過掌櫃才知道,之前在牧酒酒衝出客棧之後,那個人便退了房間,不知去了何處。
丟東西和請殺手暫時無法找出線索,那麼就隻能從每天淩晨出現的棺材和屍體當中找線索了。
當日,容秋就繼續利用蘇夏的身份,帶著牧酒酒舒尋陸小清三人走進了落日山莊。經過了這件事情,舒尋自然已經不再對落日山莊大少爺的性命抱有什麼想法,她隻是迫切想要找出那個沒有臉的男子而已。
“送來棺材的人和客棧裏麵的,當真是同一個人麼?”大半夜的守在落日山莊裏麵等著神秘人將棺材送來,陸小清百般無聊的擦拭著手中的刀問道。舒尋靠在牆邊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牧酒酒一個人坐在屋頂不知在思索什麼,隻有容秋低咳一聲回應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是容秋而是蘇夏了。”
陸小清瞥了他一眼,嘟囔道:“蘇夏是怪物麼,我怎麼覺得他什麼都知道?”
容秋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拍了拍陸小清的肩,小聲道:“是啊,半年前我也老這麼想。”
陸小清有些詫異:“半年前?”
“嗯……我已經有半年沒跟他說過話了,現在這些事情,都是他半年之前所安排的,而據我所知,他安排這一切都是為了牧姑娘。”容秋的聲音足夠小,所以坐在屋頂發呆的牧酒酒根本聽不見。
這句話更讓陸小清驚異了,他神色霎時怪異了起來:“那蘇夏這半年去哪兒了?”
容秋長歎一聲,幽幽望月道:“去了個誰也不願去的地方。”
“你說得像他死了一樣。”陸小清咳了一聲,將擦拭好的刀收回鞘中,左右看看道:“那麼大一個棺材要送到落日山莊裏麵來,應該會弄出很大的動靜才是,難道整個山莊都沒人能夠發現棺材是怎麼被送來的麼?”
“若是能夠發現就好了,那個送棺材的人武功之強非你我能夠想象,所以一直到現在仍是沒人能夠發覺他的行蹤。”容秋解釋了一句,又往頭頂看了去:“牧姑娘,夜深了上麵涼,你還是快些下來吧。”牧酒酒在房頂上站了起來,正要回應容秋,卻突然之間發現了什麼一般,僵住了神色,往遠處看去。
牧酒酒一人站在房頂,自是看得高遠,然而容秋等人在下麵卻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小清最是著急,連忙問道:“牧姑娘可是發現什麼了?”他縱身上房,挨著牧酒酒而戰,視線往前方探去,隻是一看之下,卻是什麼異常也未曾見著。
“到底怎麼了?”舒尋和容秋也終於上來,跟著牧酒酒朝前看去。
牧酒酒左右瞥了三人一眼,緩緩吐出一句:“剛剛似乎有人打開了酒窖,我聞到酒香了。”
“……”容秋笑容一僵,“看不出牧姑娘也喜歡喝酒。”
“千杯不醉。”牧酒酒淡淡道,“說到這個,容秋你替我去買壺酒吧。”
容秋看了陸小清一眼:“為什麼不讓這小怪去買酒。”
牧酒酒道:“因為我想喝你買的酒,蘇夏既然安排了那麼多,應該也跟你說了要好好照顧我吧,這樣完成蘇夏的囑托的?”
容秋無奈歎了一聲,連忙擺手道:“我去……我這就去買酒。”他反身往外走去,這大黑天的,也不知究竟要去哪裏搞來一壺酒,隻是他轉身之際又是一歎道:“牧姑娘啊,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其實不用支開我的。”
牧酒酒神色不變:“我要喝最烈的酒。”
“知道了知道了。”容秋一麵答著一麵走,不久就消失了身影。
房頂上隻剩下了牧酒酒和舒尋陸小清三人。
容秋一消失,牧酒酒便重重吐了一口氣,她對身旁兩人道:“你們都是蘇夏安排過來的人,我可以信任你們麼?”
舒尋沒有說話,倒是陸小清道:“牧姑娘盡管放心。”
“事到如今不相信也沒辦法了,你們聽著。”牧酒酒皺眉指著自己一直盯著的那一處簷下空地,低聲道:“那個地方有個酒窖,之前的酒香就是那裏傳來的。”隻是除了酒香,她還聞到了另一種味道,那和當時她在客棧裏在無臉人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想來那個酒窖定然有問題,或許無臉人便藏在其中也不一定。
所以牧酒酒又道:“我要去酒窖看看,我要你們替我守在外麵,不管一會兒從那酒窖中出來了什麼人,都先將其抓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