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打斷了薑宴疏的話,一向矜貴驕傲的美人,此刻竟有些心虛,“弟弟,姐姐的錯,真的對不起。”
說罷,不再管美男什麼反應,轉身就往外跑,仿佛屋裏有什麼洪水猛獸。
薑宴疏還沒來得及醞釀出淚花,人就不見了。
他看向了黎桉離開的地方,明亮的眼眸逐漸暗淡,癡迷地注視著黎桉留在他身上的痕跡,然後把臉埋在被褥上低低地笑了。
“姐姐,我們怎麼會沒有本來呢......”
————
黎桉狼狽出逃,卻忘記了這裏是林間山莊,依山而建,又在山頂,早上濃霧四起,根本不方便出去。
無奈之下,她隻能暫時坐在餐廳混個早飯。
“桉桉!”
人未見,聲先到。
除了薑時初還能是誰。
黎桉悄咪咪壓了壓衣領。
“哎呀,你還遮掩呢?”
薑時初豪邁地坐下,隨手叼起一塊小蛋糕,含糊不清地問,“昨晚怎麼樣,我哥......是不是很行?”
她說話間,表情盡是戲謔。
黎桉一驚,怕她又說出什麼謬言,忙又往她嘴裏塞了一塊,“胡說什麼呢?昨晚什麼都沒有!”
她明豔的眉眼,此刻卻像是被霧氣籠罩,怎麼看都像是在說謊。
“等等!你怎麼知道......”
黎桉反應過來,瞪著眸問。
薑時初縮了縮腦袋,糟糕,說漏嘴了。
在黎桉刀人的眼神下,她認慫了,“我......昨晚看的你把我哥拽進你屋裏了,而且我哥剛剛從你房間出來的。”
“刺啦——”
刀叉滑在餐盤上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黎桉麵色如土,紅唇輕顫,“你是說......你哥......大庭廣眾之下從我屋裏出來的?!”
“對啊,你不知道嗎?”
薑時初又塞了一塊小蛋糕,沒心沒肺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個奶奶腿啊!
這個薑宴疏故意的吧!
不行,她得趕緊走!
昨晚,黎老頭生日宴,邀請了不少豪門貴客來山裏慶祝。
老頭愛喝酒,昨天又是他的好日子,昨晚絕對留宿在山莊了。
她要是現在不趕緊下山,回頭事情要是被老頭子知道了,那她和薑宴疏的婚事絕對是鐵板釘釘了。
薑家和黎家是世交,兩位媽媽還沒懷孕時就先定下了娃娃親。
無論哪家先生下女兒,都要嫁給對方家的臭小子。
後來黎媽媽先懷孕了,生下了黎桉的哥哥黎潮,過了兩年又生下了黎桉。
直到黎桉兩歲,薑媽媽才生下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薑宴疏。
因此,一切都順理成章,黎桉和薑宴疏是有娃娃親的。
黎桉無數次幻想,如果是薑時初先出生就好了,這娃娃親就留給她哥吧......
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她,不可能,她是先出生的女孩。
這也是薑宴疏說的“我們本來......”
黎桉一邊粗暴地往嘴裏塞早飯,一邊嘀嘀咕咕,“哪有什麼本來?不能作數,我得趕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