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車子開進穗裏家的車庫,幾人進入室內,孝介把車鑰匙還給了穗裏。
穗裏的步態搖搖晃晃,孝介用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她也沒有一絲反抗。
“這估計是高熱了吧。”
孝介嘀咕著,脫掉了穗裏身上的外套。
他的一係列動作,引來了千繪的視線。
“我還...在這兒哦。”
孝介連連點頭道:“那就麻煩千繪把她扶到前麵的臥室,拜托了。”
千繪從孝介手中接過穗裏,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灼熱感,此刻的穗裏趴在她的懷裏,意識混亂,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隙。
她支撐著穗裏向著前方挪動。
“就左邊倒數第三個房間,我馬上就會回來,穗裏就拜托你了。”
留下這句話,孝介趕忙往樓下跑,如果穗裏沒有亂放的話,那麼今早他買回來的退燒藥應該還在廚房旁邊的餐桌上。
以穗裏當前的狀態,隻是物理降溫是不足以將體溫恢複過來的,必須要服用退燒藥才行。
千繪推開一扇白色的房門,進入到一個裝修簡潔的房間內,這裏的布置十分簡陋,三麵是大白牆,正前方有著幾扇落地窗,一張木床放置在右邊,對側,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具玻璃雙開門衣櫃。
房間的色調以灰白為主,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間。
把穗裏扶在床上,千繪坐在床沿,皺著眉頭心不在焉。
“為什麼孝介會對穗裏的家如此熟悉呢?”
“因為我在指導他進行特訓,他已經接連三日幾乎不眠不休了,為了寫出合格的文章。”
穗裏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意識。
千繪有些魂不守舍,她沒想到剛剛自己小聲的嘀咕會被穗裏聽到耳朵裏。
過了一會兒,千繪抬起頭,笑著對穗裏說:“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因為你肯定會想很多。”
千繪訕笑道:“我才不是那種人。”
孝介端著兩杯水回來了,剛打開門就發現自己被兩位女孩注視著。
他將其中一杯遞給千繪,然後把摻著退燒藥的那一杯端到穗裏嘴邊。
“我不用喂。”
穗裏伸出胳膊,端起紙杯,一飲而盡,然後看都沒再看孝介一眼。
這可不像是對待照顧自己人的態度,看來她十有八九是發燒迷糊了。
孝介說道:“還很熱吧?我去幫你準備涼毛巾。”
“你今天的文章寫好了?”
“今天你病了,應該沒辦法幫我改文章了。”
穗裏虛弱地說:“那也要練習,不寫作算什麼作家?”
孝介扶額道:“我本來就不是作家啊!”
“快去!”
孝介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千繪,見對方顯然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訕訕地離開了。
本來女孩子來照顧女孩子應該也會比較方便,隻是這樣就麻煩千繪了,回頭請她吃飯以示補償吧。
......
...
第二天一早,穗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顯然還需要靜養。
穗裏家所處的位置,坐地鐵的話需要倒3條線路才能到學校,於是孝介與千繪先後洗漱之後,一大早便離開了穗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