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多些人,但凡上得台麵的適齡庶女也會被安排出來。
賀府也有個庶女,不過是劉姨娘所出,喚作采姐兒。其人也是不光有幾分姿色,女紅作畫也是頗有幾分心得的。
隻不過劉姨娘不太安分,讓賀揚雲趁著這個機會給賀四娘上了眼藥水,今兒劉姨娘怕是要懊惱死了吧!
作為庶女,有個不太安分姨娘也是一件讓人惱火的事!今夜過後,怕是采姐兒要怨死劉姨娘了。
這個府裏,能做主的隻有八抬大轎娶回來的賀四娘,她個劉姨娘算什麼!
直到太陽徹底沒入地平線,賀府女眷才得以入場,在林知州夫人安排好的位置上準備。
各府主母入座觀台,參加乞巧的娘子則被安排在水廊上,一人間隔七尺。
先到的早已經寒暄好,在這麼多人麵前,各家女眷都不敢大意,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其他是一點不敢說話,怕彩橋會後傳出諸如聒噪等不好的名聲。
正巧賀揚雲也不喜愛說話,這個氣氛正合她意,她一入座就挺直了脊背,垂目養神。
見賀揚雲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真姐兒也不緊張了,畢竟她自己在這方麵是一點不通的,緊張也沒用。況且隻要阿姐得巧,便是她臉上有光。
月姐兒就不那麼淡定了,她沒有賀揚雲的天賦,也不能像真姐兒那樣心大。她太過於緊張,以至於沒能好好掩飾麵上的情緒。
此時乞巧還未開始,各府娘子的麵前都擺著巧果、瓜子,供她們打發時間。
真姐兒就抓了一顆瓜子,趁無人注意朝月姐兒身側丟去。
瓜子落地“滴”的一聲,吸引了月姐兒的注意,她的精神正緊繃著,任何一點動靜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月姐兒迅速看了眼那顆瓜子,隨後朝丟瓜子的真姐兒看去,用眼神無聲地詢問:怎麼了?
真姐兒的手掩在案桌下,她迅速指了指賀揚雲,做了個撫摸玉兔的動作。
月姐兒眼皮一跳,幾乎是真姐兒剛做完撫摸的動作,她就明白了真姐兒要表達的意思。
月姐兒當即將目光轉回來,心底多了幾分對真姐兒的感激,學著真姐兒在案桌下悄悄打手勢示意:我知道了!
真姐兒看到後笑了一下,又繼續給靠得近的賀家娘子傳消息。
月姐兒最怕的就是與賀揚雲繡出相似的圖案,現在通過真姐兒知道了賀揚雲會繡玉兔,她總算將心放下了大半。
隻要她不繡玉兔,就不至於敗得太慘!她依然還是有機會的!
時間很快消磨,天將黑透,這時就有下人點上了欄杆上的燈,湖裏也漂來了各式各樣的花燈。這些燈將這裏照得亮如白晝。
一個又一個臨時雇傭的婢子走到賀揚雲等人身邊,小心地將小巧的案桌撤下去,而林府的仆人緊隨其後,將繡布與繡針挨個送到乞巧的娘子手中。
半柱香後,一起都準備妥當。
終於,高居主座的白夫人起身宣布:“乞巧節彩橋會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