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不能在背後議論別人。
下樓見到江央的時候，賀揚雲還愣了一下，這都能碰上，也太巧合了！
吃完飯，夜色已經十分濃鬱，賀揚雲向西嶺娘子提出告辭，“天色不早了，我和舍妹便先回去了。”
西嶺娘子就住在登仙樓不遠處的驛館，此時還不急著走，安坐在凳子上喝茶。
聽到賀揚雲提出離開，便打算起身送她，“我送送你！”
“嗯。”賀揚雲微微點頭，沒有拒絕。
“回去啦？”真姐兒抬起頭。
“嗯，”賀揚雲偏頭看著她，說：“我們該回去了，要不阿娘該著急了。”
小西嶺娘子眉眼微抬，看了看西嶺娘子，說：“我也一起下去，權當送送真姐兒了！”
真姐兒笑著，“你送我？”
這倆人玩鬧一起倒也快，下樓的時候挨在一起，走在賀揚雲和西嶺娘子的前麵，親密無間，說說笑笑，氣氛和諧。
“哎！”真姐兒突然回頭，原本打算對自家阿姐說點什麼，但眼神一晃，目光就轉向了別處，“你快看！”
真姐兒胳膊肘頂了小西嶺娘子好幾下，“快看快看！後麵！”
小西嶺娘子回頭了，往她們身後看了一眼，目光也頓住了。
“怎麼了這是？”西嶺娘子看著前麵的兩個丫頭，與賀揚雲對視了一眼，紛紛往身後望去。
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個人——江央！
江央正款步走出包廂，眉目中透露出平淡和少許威嚴，周身都是身居高位者才有的氣派。
即使隻有一個婢子跟隨，也叫人不敢小瞧！
江央繞過木廊，微微低頭和身邊的一位同樣妝容精致的夫人說話。
賀揚雲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但是看她表情平淡，便也能揣度一二，大抵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別問她怎麼知道，前世她和江央一直都蠻熟悉的。
“是那位夫人！”西嶺娘子眉頭微動，有些詫異。
“嗯。”賀揚雲收回目光，繼續往樓下走。
西嶺娘子與她並肩，見賀揚雲往下走，也跟著一起走。
卻不料前麵的小西嶺娘子直接停下了腳步，還拽住了真姐兒，定定站在樓梯處。
“站著做什麼，還不走？”西嶺娘子奇怪地看著小西嶺娘子，“你這又是怎麼了？”
小西嶺娘子目光片刻未離江央和她身邊的那位夫人，一直盯著人家，直到她們從她們身邊走過，下樓了，才收回視線，開口道：“我認識她們之中的一位夫人，就是那位霞色羅裳的夫人……”
霞色羅裳，賀揚雲知道小西嶺娘子是說江央身邊那位，雖然自己並不知道她是誰，但也可以猜測出來她身份不凡。
“你認識？”西嶺娘子更詫異了，“那你可認得另一位夫人？”
這是說江央。
小西嶺娘子搖搖頭，壓低了聲音，“不認識，可以猜一猜，如若不是皇室便是高官大臣的妻室！”
賀揚雲沒有說話，但她不說話，小西嶺娘子可沒有忽略她，“所以我才問賀娘子是否認得那位夫人，可惜賀娘子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