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的是她!
離白安雙眼瞪大,驚訝錯愕的同時多了分忌憚,他轉了轉眼珠,命令一旁的嶙骨柩蛇,“給我殺了她!”
變聰明了又怎樣,還不是廢物一個!
“嘶嘶嘶……”
嶙骨柩蛇吐著黑色的蛇信子,跟它主人一樣狂妄,張著血盆大口準備將離藥蘇一口吞入腹中。
“你,太醜!”
離藥蘇麵無表情的看著極速衝她而來的麟骨柩蛇,這場麵若是旁人見了定要搖頭說一句沒救了。
忽的,就在離白安以為下一秒就能看見離藥蘇死無全屍的時候,她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瓶深紅色液體,宛如鮮血一樣奪目。
未知的恐慌感在心底蔓延,離白安握緊了手裏的劍,暗自運用靈力準備隨時動手,隻是……
突然,他心下大驚,為什麼他突然使不上勁了,而且根本無法控製體內的靈力!
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離白安就見離藥蘇小手一揮,將那瓶不明的紅色液體潑在了麟骨柩蛇身上。
“滋滋滋……”
“嘶!嘶!嘶!”
極強的腐蝕聲和嶙骨柩蛇的慘叫聲一同傳入離白安的耳朵,他驚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不過眨眼的時間,十幾米的麟骨柩蛇消失得連渣都不剩,隻有地上一灘血跡證明過它的存在。
與此同時,身為它的主人,契約獸在死亡的瞬間,他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而他此刻無法動用靈力來壓製這種反噬,隻能硬生生扛住。
“噗!”一口鮮血噴出。
而離藥蘇已到跟前,宛如之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若冰霜道:“當廢物的滋味如何?”
不明白離藥蘇這話什麼意思,離白安來不及思考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離藥蘇瞥了一眼完全沒放心上,轉身走向離季和陳硯秋,變魔法似的拿出一堆藥丸子和不明液體一股腦的給他們服下。
見家主離良恩的人前來,離白安鬆了一口氣,眼見自己在離藥蘇這裏吃了大虧,便立馬叫人圍住她,“離藥蘇與離季企圖逃跑被我發現,他們合夥殺我契約獸,還重傷於我,請家主明查!”
帶頭的人是府裏的管家,跟在離良恩身邊十多年,是他的心腹翹首。
“大公子,此話當真?”
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少爺外加一個廢物嫡小姐能殺得了靈階初期的麟骨柩蛇,重傷大靈者中期的離白安?這簡直比母豬上樹還離譜好嗎?!
管家緊縮眉頭,雖然離白安這話聽著實屬荒唐,但看這滿地的血跡卻不敢馬虎。
“你在懷疑我?”
離白安眼睛一眯,迸發出陰冷的目光,管家立馬識趣的轉移話題,“來人,帶大公子下去療傷!”
說完,扭頭看向對麵的離藥蘇他們三人,麵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家主吩咐,全部帶走!”
話落,手下的人立馬動手準備將人拖走。
離藥蘇蹭的起身站在離季和陳硯秋麵前,“帶我見家主,他們一起。”
這話,竟然令人不由自主的服從,管家一時沒開口,打量著離藥蘇,板著臉帶路。
恰巧昏死過去的陳硯秋醒了過來,她的傷比離季輕多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過來也多虧了離藥蘇的藥。
“孩子,不要去!”
陳硯秋緊緊抱著離藥蘇,生怕一鬆手女兒就沒了。
“沒事。”
離藥蘇很不自在的吐出兩個別扭的字眼,雖然在心裏已經說服了自己她就是這一世的母親,可真正接受起來還是有些差距,需要一定時間的。
“蘇蘇,娘跟你一起去!”
陳硯秋抹了抹眼淚,來不及高興自己的女兒恢複了正常,作為母親她不願離藥蘇再次受到傷害。
“小季他……還活著嗎?”
陳硯秋顫抖著開口,嘴唇咬得泛白,內心僅存有一絲僥幸。
“活著。”
離藥蘇向來少言少語,話語間也沒什麼溫度,但此刻這兩個字對陳硯秋來說簡直就是天籟。
說完,離藥蘇並沒立馬起身,而是撿回離季斷掉的左肢,從他身上撕下一塊布,在傷口處撒上不知名的藥粉,而後簡單粗暴的捆在一起。
這操作看得眾人一陣驚愕,這廢物大小姐怕不是瘋了吧?
斷了手臂就靠一塊布就能接回去?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所有人都暗自搖了搖頭,心下嘲笑這離家大小姐,廢物果然是廢物。
離藥蘇的動作極快,有時甚至隻能看見一片殘影,雖然她的行為看起來很專業,可沒一個人相信她能救活離季,畢竟離季現在這模樣就連神醫見了也隻能搖頭。
幾分鍾的時間,離藥蘇穩定了離季的傷勢,確保他的手能接回去後利索的起身,用眼神示意下人將人抬起來,而後牽著陳硯秋朝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