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被嚇得後退幾步,由於長途跋涉,累得精疲力盡,這個情形讓他有些心力交瘁,不知道接下來又會出什麼變故。
張鶴玉仔細看了看,不由得笑出聲,把屍體的“頭”摘了下來,一捏就癟了。
其他人看見吳邪的反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把“屍體”扶了起來,對吳邪說:“小三爺,您仔細看看?”
吳邪這才發現,那原來是假人,是往潛水服裏麵塞了東西,腦袋是吹了氣的防水袋,眼睛是拍扁的口香糖粘了兩個石子,由於戴著防毒麵具,再加上神經敏感,乍一看還挺像回事,也不怪吳邪會被嚇到。
這下吳邪也失笑了,扶起假人移到石門處,問道:“這是幹什麼?”
不等下屬說話,張鶴玉就回答道:“這應該是你三叔他們用來嚇唬蛇的,雞冠蛇邪性,留下人看營地說不定會被盯上,它們分不清假人真人,這兩活人晚上白天都坐著,能起到威懾作用。”
張鶴玉和張海客也幹過類似的事,隻不過那時候是用屍體做的。
下屬聽完給張鶴玉豎了個大拇指,說道:“這位爺說得不錯,就是這麼個作用。”
看這些人的神情,想必深受雞冠蛇的毒害,接著有人拿出驅蛇的硫磺煙霧彈丟進篝火裏,又拿樹枝拍打裝備,見沒什麼動靜才安然躺了下來。
又做了幾個假人之後,氣氛才真正緩和下來,一行人陸陸續續摘掉防毒麵具。
吳邪小聲和張鶴玉說:“這些人隻有兩三個人是三叔的夥計,其他人都是新麵孔,應該是被三叔召集夾喇嘛來的,還有一些是解家人,看來三叔老夥計不多了,咱們得小心點。”
張鶴玉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吳邪:“你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是別人派來的臥底?”
吳邪瞬間直起腰,麵容苦澀:“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的,阿玉,你要是壞人就不會舍命救我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傻,萬一我的目的就是獲取你的信任呢?張鶴玉心想。
張鶴玉拍了拍他的頭說:“我就想逗逗你,還怪認真的。”
吳邪笑了笑,吳三省過來就給他頭上來了一下,苦笑道:“你笑個屁笑,你他娘的要不是我侄子,早被我抽死了。”
吳邪還嘴道:“你就是抽死我,做鬼我也跟來,三叔你別跟我扯皮,我知道這事跟我脫不了幹係,換做你你能就這麼走了?”
吳三省狠吸了口煙,說道:“算了,你來了我也攆不走你,看起來軟趴趴的,脾氣倔的要命,跟你老爹一點都不像。”
隨即又看向張鶴玉,說:“要不是你身邊有貴人相助,你早涼了十回八回了,接下來可得老實點。”
張鶴玉衝著吳三省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三叔,潘子不是說你們會在外麵等信號嗎?怎麼跑我們前頭來了?”吳邪問道。
黑眼鏡聞言笑了笑說:“你三叔知道陳文錦在這等他,就等不了了。”說完拍拍吳三省肩膀,“三爺,您太長情了,咱們在長沙唱k的時候可看不出來您有這種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