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是朋友,也是家人(1 / 3)

宴會持續一個下午便結束了,除了冷南歌中途被霍晏清揪著耳朵拽走,倒也沒有出什麼意外。結束後蘇彥舟便求著翟餘帶自己去地下室。

到了地方,蘇彥舟感覺那種混雜的臭味淡了許多。而翟餘慶幸地下室沒有上鎖,便叫著蘇彥舟一起費力地掀開了地窖沉重的木門。

剛打開,潮濕的黴味包裹著二人。蘇彥舟抬手揮了揮,想將這股味道散開,但味道仍竹影隨行。

和翟餘說的一樣,地窖裏不過是一些不能放在冰箱儲存的熱帶水果、蔬菜。或許是因為地下潮濕的緣故,發黴的很快。

蘇彥舟踏進去的一隻腳,便踩到了一個軟體。他低頭湊近了瞧一眼,立馬彈起來遠離了原地,將鞋上軟爛的東西蹭掉,差點嘔了出來。

翟餘漫不經心道:“害,我還以為怎麼了嘛。原來隻是一隻死老鼠,瞅你那樣。”

蘇彥舟不服:“是死老鼠沒錯,但是那是一隻長了蛆,還發爛發臭的死老鼠!”

翟餘尬笑道:“哈哈哈哈,沒事沒事。你看這就是地窖嘛,你要來這幹嘛?偷菜?”

“切,我是那種人嗎,就是有點臭來看看。好了好了,快走快走。”蘇彥舟實在是受不了這裏,知道了這裏就是地窖後便推著翟餘走了。

在回房間途中,翟餘莫名其妙問了一句:“宓霽,你想回家看看嗎?”

蘇彥舟沉默了一會,道:“想,如果有什麼東西,我也想帶回來。那或許是我爸媽唯一給我的東西了。也或許好好道個別。”

“後天,霍隊長會帶人去更深處搜尋,你問問他,能不能帶你去。”

蘇彥舟道了謝,表示自己知道了,至此,二人便各回各的房間了。說來倒也巧,二人的房間剛好相鄰。

回到房間的蘇彥舟癱倒在床上,他扒拉出藏在床墊下的紙條。又舉起來看了看,最終將第五條以外撕碎。來到衛生間,扔進馬桶,按下了衝水鍵。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下有著淤青。除了睡眠不好,他的思緒縈繞。

機場的景象曆曆在目,閉眼總能看見那副人間煉獄。摸著胸前的護身符,獨自存活的愧疚環繞著他。

支撐他活下去的,與其說是滔天的恨意,倒不如說是貪生怕死的怯懦。

人就是這樣矛盾,愧疚的活著,死了又帶著不甘。

蘇彥舟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便走出了門。

來到門前,蘇彥舟抬手敲門。屋內不出意外的響起霍晏清的聲音:“誰啊?”

“霍隊長是我,蘇……宓霽!”長久以來的習慣讓蘇彥舟脫口而出自己的本名。

門從裏麵打開“進來吧,怎麼了嗎?”

蘇彥舟坐在第一天晚上睡的那張床上,顯得拘謹,像一個被訓話的小孩子。

其實他知道霍晏清大概率會同意,即使不同意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但他就是緊張,這讓他有點磕巴。

“沒什麼,就是……就是我聽說你明天要去更深處找幸存者,對不?”

“不是,是後天。怎麼了?”霍晏清明知故問,以往的少許幸存者也都會這樣問,他也知道蘇彥舟的家在他們此次啟程的小鎮上。他就是想逗逗蘇彥舟。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似乎是怕霍晏清不同意,蘇彥舟著急忙慌地補了一句,“我聽話,可以做後補。一起聽從組織安排!”

霍晏清拒絕的斬釘截鐵:“不行。太危險了。”

蘇彥舟有點急:“不危險!實在不行我當後勤!我可以幫忙,不耽誤你們的!”

霍晏清看著蘇彥舟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轉後又裝作為難道:“好吧好吧,帶你一起。”

“謝謝霍隊長。”

看著蘇彥舟欲言又止的模樣,霍晏清又好笑的問他:“還有事嗎?”

蘇彥舟一邊說著沒有,一邊起身要離開。

瞧他這慫樣,霍晏清無奈道:“錯了錯了,按照劇本。你應該得寸……呸,應該接著問我你能不能去你家看看。”

蘇彥舟詫異於霍晏清知道自己來的目的,也為自己被逗有些惱:“你早知道了?為啥不說啊?你故意的?”

霍晏清避而不談,推著蘇彥舟出門:“應該大概可能吧,好了好了,太晚了,該睡覺了。”

“太晚?!有多晚?”

“十一點了,再不睡小心猝死。”

“你要不聽聽……”

“砰”門被關上了。蘇彥舟傻了,八點啊,霍晏清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他都快信了。

但是蘇彥舟還是選擇走了,畢竟霍晏清已經同意了。他也要去準備,雖然沒什麼好準備的。

一天時間,不長,但對於蘇彥舟來說睡覺也漫長。早上六點就去食堂吃飯了。結果就看到了霍晏清一行人喪心病狂地起得比自己還早。

“喲,你竟然起來了,沒想到啊!我都打算去叫你了。”霍晏清看到了蘇彥舟。

而蘇彥舟看著這家夥不知道幾點起來的喪心病狂,“不是,什麼叫做竟然?我平時難道起不來嗎?還有你們幾點起來的?”

“不早,五點半。”翟餘看他這傻樣,無情的嘲笑著,“再說了你剛來到這幾天,自己什麼樣子你不清楚嗎?”

蘇彥舟無語了:“停,咱們終止談話。我帶上早飯,現在就走,怎麼樣?”

“當然。那現在啟程。”

從邊緣開始搜尋,蘇彥舟差點睡死在車上。

此處正好是蘇彥舟爺爺奶奶家處,蘇彥舟想一處處找,總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