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蘇彥舟挺直身，又豎直倒下去，“頭好痛啊……”
小趴菜聲音黯然：“不對？有什麼不對的。你就睡吧，睡死你。”
“去，給我倒杯蜂蜜水去。”蘇彥舟指示小趴菜起來心安理得。
“不是我說，你剛醒酒腦子還不清醒嗎？”小趴菜爬上床到蘇彥舟胸前，如果它有手，肯定會把蘇彥舟拽起來晃7，“先不說這個新房子你有沒有買蜂蜜，你有沒有繳水費。你就說我怎麼倒水！”
“好吧好吧，那你幫我拉一下窗簾，謝謝。”蘇彥舟雲淡風輕，對發狂的小趴菜置之不理。
“有病是不是！你就在窗邊，你一伸手就可以拉開！”話說如此，小趴菜還是操控窗簾，讓初陽照亮屋子，“溫夕聞給你留言了，看看吧。”
蘇彥舟起身摸床頭的手機，問：“我怎麼回來的？”
小趴菜順著他的胳膊，窩在肩頭：“溫夕聞送你回來的，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他還給你講故事呢。”
“不記得了。”蘇彥舟緊握手機，眼睛離不開溫夕聞發的簡短的消息，忽然黯然神傷。
老師：城東南，安葬了包括你父母。
老師：在你房子再偏一點的地方。
小趴菜奪掉屏幕，堆起小方塊組成的笑：“他發的什麼啊？”
“你不應該知道嗎？你不是可以看到我的任何消息嗎。”蘇彥舟息屏倒扣手機，把小趴菜扔下身，“幫我定個位，最近的墓園。”
穿好衣服，臨近出門，他又改了口：“算了，去最近的花店，再定位到墓園。順便叫個車。”
蘇彥舟起床時間堪堪過十點，花店的主人坐在凳子上打著瞌睡，敷衍喊著宣傳：“隨便看隨便買。你要什麼？”
花店鮮豔奪目的花不計其數，帶著水珠任人挑選。
蘇彥舟在店裏來回踱步，店主人看的花了眼，重複問：“你要買什麼？”
蘇彥舟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原地撓頭尷尬笑笑：“抱歉，請問如果送給家人的話，什麼花好？”
店主人耐心回答：“盆栽還是花束？”
蘇彥舟答：“花束。”
店主人起身，掃一眼店裏：“送家人的花有很多，你要送誰？母親可以康乃馨，父親可以向日葵。不過都是刻板印象了。”
蘇彥舟老老實實跟在後麵：“家裏人都想送的，想買同一種花。”
店主人挑起一朵百合：“香水百合、繡球花可以送給父母，紅掌可以送給老人。”
“菊花雖然一般認為送給逝者，但代表敬老，如果老人明白的話可以送。你可以把它們各一種湊成送給家人。”店主人帶蘇彥舟在店裏轉了一圈，講解不同的，適合的花。
蘇彥舟看了一圈，扭捏問：“如果送給逝者呢？”
店主人一時卡了殼，沒有多問，組織語言說：“白菊帶隊逝者的懷念和思念，白繡球對逝者的尊敬，也表示對逝者離去而痛苦，還有白百合，是喪葬比較常用的花，符合葬禮莊重嚴肅的氛圍。”
蘇彥舟思索後定下：“白菊和白百合，四束，謝謝。”
店主人雖然驚愕四束，還是手腳麻利挑出花來包裝好，看蘇彥舟一個人，問：“你一個人嗎？四束花你怎麼帶？”
四束花套上了袋子，蘇彥舟一邊兩個提上，對店主人道謝：“謝謝，但是我可以的。”
四束花各在兩邊有些擋住蘇彥舟的路，他像孩子蹣跚學步的樣子走出店門，問小趴菜：“我說，你那麼厲害，怎麼不盜取三大家的商業機密什麼的，然後咱們淺淺的泄露一下不就好了嗎？”
“再或者，你找一下他們作惡的證據，咱們去舉報，去曝光，不也可以嗎？”
“你不知道啊？我隻能用USB接口連接五個小時用來破譯防火牆什麼的才可以操控手機。不過智能家居可以直接用。”小趴菜沒有意識到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是操控什麼要先破解，而且這個破解有時間和範圍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