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過要殺你?”他將瓶子塞到凱利的懷裏,接著又指了指那個瓶子,“雞血,可以嗎?”
這一幕搞的凱利有些愣神,但嘴裏卻還條件反射的發著悲鳴,隻是聲音小了許多。
我……不用死了?
“你可以把嘴閉上嗎?”陽煥指了指她沒有一顆牙齒但卻張的老大的嘴,“這讓我想起了那些摘了假牙的老太太。”
他說著頓了頓,“而且你嘴裏的味道不太好聞。”
“我……”
凱利此刻隻覺得腦中一陣淩亂,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終於漸漸停止了哭聲,但魔幻的現實還是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給我的嗎?”良久後,凱利看著繼續用拖把拖地的陽煥弱弱的問了一句,“我真的可以喝它嗎?”
“怎麼了?不夠?”陽煥直起腰,望著她麵無表情的指了指牆角處的一處裝著四五個小母雞的雞籠,“不夠自己去吸,我在忙。”
話落他又自顧自的拖起了地,再也沒有看過凱利一眼。
低頭看著自己手裏握著的瓶子,凱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這個東方人的性格太古怪了,古怪到讓她以為這是自己做的一個毫無邏輯的夢。
但總歸是不用死了,在瓶子的血液的引誘下,她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打開瓶口便咕嚕咕嚕的喝了個底朝天。
隨著這瓶血液的下肚,陣陣的力量也從身體的四肢百骸湧現出來,而她的雙眼此時也變的猩紅,嘴裏的牙齒逐漸開始冒頭。
感受了一下身體裏的力量,她隨即抬起猩紅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正在拖地的陽煥一眼。
凱利站了起來,腳步輕緩的沒有一點聲音,稍稍的來到了陽煥的身後。
“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去見你們的上帝。”
陽煥的視線看著地麵,手裏的動作也見絲毫減慢,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
可他身後的凱利聽到這話卻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低著頭,片刻後竟撲通一下單膝跪地。
“你沒有殺我,謝謝你,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恩情,請你讓我做你的奴仆。”
聞言陽煥的動作終於停止,他回頭看著那跪在地上低頭俯首的金發女郎。
不得不承認,她是西方審美上不可多得的美女,以陽煥的眼光和見聞來看,這個女人美麗性感的程度,去做征兵廣告的封麵都綽綽有餘。
但可惜,他隻會從美學的角度評判,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陽煥一本正經的說道:“心理學上,你這種情況應該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不!不是的!”凱利聽到這話猛的搖頭,“請您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我們可以簽訂契約!”
“西方的契約精神好像處在薛定諤的狀態。”陽煥搖搖頭,第一次覺得別人的腦回路有些奇怪,“我沒有救你,相反還打傷了你。”
“請您相信我,主人。”聞言凱利將頭低的更低,“求求您讓我做您的奴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