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閣樓
皎潔的月光與燈火的流光,相映成輝,照在白雨纓的臉上,一半白色,一半紅色,分外好看。武飛揚不禁癡癡地盯著白雨纓的臉龐,一時間竟忘了言語。
白雨纓回眸:“今日此時,你我二人自是朋友。”
武飛揚樂道:“你自然是本太子的第一個朋友!”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武飛揚白雨纓二人日日相伴,在繁華的長安街道,在幽靜的山川溪穀;武飛揚陪她登五嶽之山,伴她賞黃河之水。
武飛揚看著眼前這個曼妙少女,如果不是自己太子的身份,武飛揚便想立刻離開皇城,帶著白雨纓去看天地萬物,踏遍山野雲間,永生相伴!
二人前往了長安城外的草原,草原上的羊兒們正踱著步,咩咩叫個不停。當武飛揚與白雨纓靠近它們時,那些羊兒仿佛有靈性般為二人讓路。
二人繼續向前,看見了一座恢弘的廟宇,遇見了一位自稱木魚的僧人,木魚僧人看了你們一眼歎道:“孽緣! ”
白雨纓很生氣,她推了僧人一把罵道:“臭和尚!你胡說,我和他會是一輩子的朋友!”說罷她拉著武飛揚離開了那裏。
回去的路上武飛揚告訴白雨纓,“雨纓,這段日子本太子的父皇因不知何事被上神西王母召見去了蓬萊仙境,蓬萊一日人間一年,所以呀,本太子才有機會溜出來,明日,則是臣相吳大人的生辰,文武百官都會前往賀壽,身為太子,我自是應該代表父皇向吳大人賀壽。”
“雨纓,你同我一起去吧,本太子,要向大臣們介紹我最好的朋友!”
白雨纓聽到“最好的朋友”五個字,內心似有觸動,興奮地說道:“飛揚,我明天一定陪你去!一言為定!”
白雨纓的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那是你從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的亮彩,它將你孤寂的內心照亮,也射入了你那柔軟的心房。
“一言為定!”
緊接著,兩根細小柔軟的小指纏繞在了一起,武飛揚在心中暗道,這本該就是……一輩子的約定。
哭聲、叫喊、呼救......被殘痕扭曲,升起的初日似絕望的斜陽。
胡風,之前同女子在長安內許願的人兒,他走到家附近時,卻聽到了一陣陣呼喊聲:“走水啦!快救火救火!”
胡風眺望不遠處濃煙滾滾,那是胡風的家,長安城邊緣的貧民草房子!胡風心急如焚,飛奔而去,可待胡風跑到家時,火焰早已吞噬了那個脆弱的草棚!胡風看著屋脊一寸寸地坍塌,胡風瘋狂地呼喊:“母親!奶奶!”直至聲嘶力竭!
大火終是撲滅了,可母親和奶奶的屍身早已被燒得麵目全非。胡風還沉浸在家人逝去的悲痛之中,一名女子卻突然出現在胡風的麵前。胡風本想上前尋求一絲慰藉。
“菱兒...”是胡風的嘶啞......
是那個七夕節帶他遊於街市的女孩兒,武帝身邊丁相的女兒丁冬菱,她身後卻走出一群丁府打扮的下人,將胡風攔了下來:“這次是給你個教訓!你原本隻是個乞丐,小姐心地善良,可憐你才賞你一口飯吃,你居然敢打小姐的歪主意,簡直是懶蛤蟆想吃天鵝!做夢呢!”
與胡風說完,那群下人回身半跪於地,向丁冬菱報告說:“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
胡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團憤怒的烈火在你心中燃燒。胡風向丁冬菱的方向望去,丁冬菱看著胡風,張著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胡風無法揣測那眼神的含義:這是默認?愧疚?無言以對?
胡風忍不住大聲咆哮:“丁冬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告訴我!你不是說!我們還要一起培出那朵從未開放的花嗎!我詛咒!我詛咒那朵花!永遠的不會開放!”
“找死是不是!趕緊滾!”下人一腳將胡風踹開。胡風心有不甘,連滾帶爬朝她奔去,卻聽得“砰”得一聲,一塊塊板磚砸在胡風頭上,胡風趴在地上感覺渾身陰冷,冰冷的雨點無情打在胡風的臉上,胡風自嘲:可笑的老天,你真的不公平!
在這昏沉的狀態中,胡風感覺被什麼東西牽絆而走,然後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如墜夢境:“萬物有輪回,一切皆為空,勿管凡間事,勿會凡間情。胡風,你,甘心嗎?”
“我不甘心!”胡風雖未開口,卻在心中毫不猶豫給出了答案。
“你的怨念太深,不如就化作靈羊隨我回佛門洗去心中黑暗。”
吳府
“太子殿下親臨我吳府,實乃我吳府榮幸!”吳少爺奉承道。
武飛揚牽著白雨纓踏入吳府。朱紅色大門上有兩顆黃色明亮的圓銅獅子頭,太陽的光輝播撒下來,照得兩個銅獅頭像金子一樣熠熠閃爍光芒。雖然丁府不屬皇宮,但有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虐的豪華氣派。
吳少爺:“參見太子殿下。”看了一眼白雨纓:“喲,太子身側真是,佳人相伴。”
武飛揚掃了一眼吳少爺:“禮節就免了,不知老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