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怪好像是衝你來的。”
雲溪看著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盛昀裴，低聲說了句。
對此，盛昀裴隻輕蔑地笑了一下，看著雲溪被灼傷的指尖，他用棉簽沾了點消毒水。
“沒想到我對那些妖怪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盛昀裴輕佻地說著，雲溪另一隻手握上他的手，真切地看著他：“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
“那些妖怪為什麼會來到你家？”
盛昀裴低頭看了眼她的手，雲溪意識到有些冒昧後就鬆開了，繼續問：“也不知道那些妖怪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根據氣味吧。”
“氣味？”
雲溪不懂，她不知道妖還可以通過氣味追蹤人類。
“嗯，我們做過實驗，妖是可以通過氣味追蹤它想要殺掉的那個人的。”
盛昀裴眉梢動了動，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微顫。
“怎麼了？”
盛昀裴看著她受傷的幾根手指：“我在想，你也屬於妖，為什麼它們會對你動手。”
雲溪也搖搖頭，忽然間她意識到自己對妖怪的認知是很淺的，甚至，可能還沒有人類多。
“你們對妖怪的研究到哪一層了？”
“哪一層嗎？”盛昀裴想了想，這不好回答。
21號研究所有幾大妖怪課題，他所在的分組是專門研究妖怪血親認知和血緣紐帶的。
有的組是研究妖怪淨化能力學說，還有的組是研究妖怪生活習性的。
“沒有層級之分，每個小組研究的課題都不一樣。”
“那你是負責研究什麼的。”
盛昀裴告訴她了，雲溪卻說：“妖怪是由萬物靈氣孕育而生，沒有血緣和血親關係。”
“是嗎。”
盛昀裴目光直白坦蕩地盯著她，雲溪頓時心虛了，慌忙別開視線。
“……是，是的。”
盛昀裴起身，收起藥箱，“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去實驗室呢。”
“哎，別走！我，我不知道臥室在哪，你帶我去。”
盛昀裴放下藥箱，手插口袋，側過身看她：“走吧。”
雲溪想都沒想就伸出手，意思是讓他拉自己一把起來。
但，盛昀裴隻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快點。”
雲溪小“啊”了一聲，很細弱的一聲，盛昀裴並沒有聽見。
她站起身，又再次對他伸出手，這次盛昀裴十分不屑地說：“都在家裏了，你還怕走丟了？”
雲溪：“……”
哦，原來回來的那次牽手是怕她走丟啊。
“我……”
雲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盛昀裴兀自往前走，雲溪跟在他後麵，她被帶到了三樓的一間房，裏麵很幹淨，應該是最近才打掃過的。
“你睡這間。”
盛昀裴打了個哈欠，走時順手把門關上。
開了燈，雲溪坐在床上，閉眼，彙全身靈力於心腹之間。
雲溪山，無惑立於山巔，八方靈氣朝他襲來。
“雲溪。”
聽到無惑的聲音，雲溪猛地睜眼，眼前亦然出現了雲溪山的景象。
“無惑，我想問你有關惡妖的事。”
“惡妖？”
左手的念珠轉了轉，無惑眉頭擰了擰。
“人間出現惡妖。”
“靈山惡妖，對於惡妖的事，靈山老母所知更多。”
眼前的視界跳動閃爍，無惑趁間隙問：“你現在在哪？”
雲溪關閉了自己的視界，也沒有回答無惑的話。
“雲溪！”
“我沒有任何危險，不必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