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一個身材彪悍的壯漢不耐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韓陽,用腳踢著叫醒他。旁邊還有幾人都穿著一樣的灰色衣褲,表情中透著一股狠利,顯然都不是什麼善主。
韓陽終於醒了過來,撐起身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腦袋。
“喂,新來的小子,快點起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凶惡的壯漢不耐煩道。
韓陽看著眼前明顯寬敞了很多的房間,一排排的雙人鐵床,門也是看上去厚重的大鐵門,絕對不是自己睡著前的那個。不遠處一群有些畏懼和幸災樂禍看著這邊,很明顯畏懼的不是自己。
“這裏是哪裏?”韓陽問麵前的惡漢,他知道這是最直接迅速和真實有效地方法。
果然,那個人沒有讓他失望,迅速給出了他答案。“這裏是上江市的關押所,被抓捕的罪犯都先送到這裏,這個房間裏是犯3級以上重罪並且認罪的人都會被麻醉以後送到這裏,還有其他區域的房間關相應罪行的人,最後等待每月初的庭審。”
“不可能!”韓陽聽到這裏一下子激動起來了,最壞的想法終於成真,“我根本就沒殺人,更沒有認罪,為什麼我會在這裏?”他一把推開麵前的人,跑到門口,用力的拍厚重的大鐵門,發出砰砰的悶響。
“沒用的,能來這裏的人那個不是手裏有幾條人命的。你還別無理取鬧了。”那個惡漢譏笑道。
“我真的沒有殺人!”韓陽恐懼萬分,聲音帶著哭顫努力辯解,好像隻要說服眼前的人自己就能無罪釋放。
“別吵了,你給我說也沒用。”那個惡漢雖然麵子上看上去凶惡殘忍,卻一直應付著新來的韓陽的疑問,“我勸你還是安靜點,本來看你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還以為是個真男人呢,原來外硬內軟!”
除了敲門聲一直沒有其他回應,韓陽終於停下了拍的紅腫的雙手,背靠著門無力地癱倒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低聲喃喃道。
“行了,別再自尋煩惱了,”那個惡漢道,“這年頭會被冤枉的又不止你一個。”
他走過去,單手就將韓陽提了起來,把他提到一處空著的床邊,扔在了上麵。
“你以後的幾天就睡這裏,距離開庭也沒幾天了。我暫時是這裏的老大,你可以叫我彪哥,雖然名字俗了點。”
彪哥交代以後,沒有再看韓陽一眼,轉身離開,還自言自語道:“嘁,又一個被冤枉的倒黴鬼!晦氣!”
韓陽一呆就是半天過去了,強烈的饑餓感讓他強打起精神去吃飯。在這個都是罪惡的地方,有的隻是麻木和憤恨,別指望別人會來幫你。既來之則安之,韓陽飯後又去向彪哥道了謝,在周圍都是麻木冰冷的關押所開始了和其他人一樣麻木的生活。
早上天還未亮就被獄警叫起來,吃飯、換衣,然後開始和一般監獄一樣的體力勞動。晚上太陽落山,都回去那個來時見的那個屋子。清點人數,然後厚重的大鐵門砰的關上,獄警們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裏麵的人鬧翻了天也別想有半點回應。
韓陽看得出來,雖然彪哥看上去凶惡,一個眼神都能把一個普通人嚇得尿褲子,但是確實沒有幹出過什麼凶殘的事,至少自己沒有沒見過。而且他剛來的時候第一個和說話的人又是彪哥,所以韓陽感到無聊和迷茫的時候就去找他聊聊天。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韓陽有一次問彪哥。
“老子可不想死得這麼憋屈,寧願申請發配前線當炮灰,和那些惡心的怪物拚命,也不像就這麼被秘密弄死了。”彪哥這麼回答。一般人寧死也不想去和那些惡心恐怖的東西戰鬥然後慘死成為那惡心的模樣,卻被他輕鬆地說了出來。
彪哥有時講起他的事的時候,總是不提被抓的原因,老是從進來以後講起。說著自己這個月初剛來的時候有幾個家夥要“修理”他這個新人,最後卻被自己將那幾個人暴打了,從此自己就是這個地方暫時的老大,要是有新人不聽話,他就按規矩調教一下。而韓陽講起自己的經曆時,彪哥總是嗤之以鼻。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下月初的庭審越來越近了,犯人們的情緒也開始浮躁不安,時常發生打架鬥毆的情況,隻要不出人命,是沒有人會來管這些即將狂暴的暴徒的。
“小心著點,”彪哥提醒韓陽,似有所指的道,“現在的這些人都在自暴自棄似的發泄階段,千萬別惹著誰,他們現在都是火yao桶。”
韓陽偷偷地偷看了一圈零散的做著自己的事的獄友們,果然有幾個人正自以為隱蔽地用凶惡仇恨的目光看向這邊,按照之前彪哥的介紹那幾個人應該就是被他教訓過的家夥。
韓陽心裏明白,現在馬上就要到庭審了,庭審過後以他們這些人的罪名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就連自己也是忐忑不安心情煩躁,那些真正的惡徒一定比自己還要狂躁。一定趁著最後的時間,好好地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韓陽回想自己到來的這不到十天的時間,基本都是默默無聞低調行事,應該沒有惹到過什麼人吧。隻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