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把一把匕首刺到司馬空的背上,血液頓時浸染了白袍,流出的血卻是黑色的,顯然匕首上是有毒的。
隻是這幅畫麵若是出現在凡人爭鬥也就罷了,但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凡人和修士之間,修士殺凡人易如反掌,根本用不到匕首這種東西,凡人想殺修士,除去煉氣期有時還能被人間凡鐵傷到,單反到了築基期,不說刀槍不入,但一般的鐵器也基本失了作用,更何況司馬空是金丹期的修士。
那麼問題就出在那把匕首上了,仔細看去刀刃閃著盈盈綠光,顯然不是凡器。
被凡人傷到已經是恥辱,雖然是被靈器所傷,但是今天晚上被一個兩個凡人如此冒犯自己。
許母不知何時掙脫了鎖鏈,隻是嘴上的封印還在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神是一直看向許歸,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了。
“快跑!”
司馬空一股怒意無處發泄,直接一掌將許母拍飛,許母直接飛了出去,落在了許歸不遠處,沒有了生息。
這邊司馬空剛想拔出匕首,誰知匕首居然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了樹林中。
從陰影處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身著白色流雲紋長衫,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向旁邊的女子。
“師妹,你真要自己動手嘛?”
女子同樣身著白色流雲服飾,隻不過是裙子,容貌明豔動人,美麗的奪人心魄,隻是眉眼間的憎恨此刻卻讓麵目有些猙獰。
泛著綠光的匕首此刻正在女子身邊飛舞,女子的目光直直盯著司馬空,眼中的恨意仿佛想要撕碎其一般。
司馬空麵色突變,麵前二人修為絲毫不弱於自己,居然還設計坑害自己,女子目光中的恨意更是毫不掩飾,顯然是仇家上門了。
但是此刻卻也不能示弱求饒,手中靈力暗湧,想要傳信出去。
此刻那女子開口了,聲音清冷:“司馬空,你不要想著求救,周遭已經被我設下了陣法,靈訊傳不出去的,你也不要想著跑了,中了幽譚水,運功隻會死的更快。”
司馬空臉色逐漸變的平靜下來,“原來是當時楚家的餘孽,可惜當時落下了,老夫就說哪裏不對勁,你們向那位付出了多大代價。”
女子臉上大仇得報的笑意掩蓋不住,有些暢快的說道:“代價?司馬空,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那位大人不知道嗎?稱不上什麼代價,比不過我楚家一百多條性命。”
“就算如此...”司馬空有些認命的抬頭,已經有已經成型的陣法蓋住天空,低頭時,表情已經變的無比猙獰,“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話音剛落,原地的殘影慢慢消失,人已經殺向那女子,靈氣震蕩間,董秀幾人都被震飛出去,生死不知。
司馬空已經和女子交上手,一旁的男子卻是飄至一旁,好像並不打算出手的樣子。
那男子開口道:“小心師妹,他用了秘法,實力大增,你隻要拖下時間,他一會秘法耗盡靈力,加上幽譚水,隻能等死,你別被他傷到了。”隻是手中靈力湧現,顯然已經做好隨時出手的打算了。
女子則是全力出手,但有些力不從心,開啟了秘法的司馬空一時間有些難以抵禦,但是沒有絲毫退縮,甚至還一邊嘲諷道:“司馬空,你當初滅我楚家滿門時,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像隻老鼠一樣被我困在這裏,隻能無力的發狂。”
司馬空卻並不回應,手上動作不停,但是眼神卻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旁邊男子身上,兩人衣服一看就是玄雲宗之人。
姓楚的女子明顯是被仇恨衝昏了頭,一直在以傷換傷的打法,這樣下去,那男子肯定會出手,但是即便是現在開啟了秘法,仍然看不透他的修為。
而這才是能逃走最關鍵的,想到這裏,司馬空不由的有些絕望,那男子直接出手自己都打不過,居然還要讓人偷襲下毒,此刻一邊要抵禦體內幽譚水,一邊麵對女子搏命的打法,還要提防那男子出手。
司馬空的精神緊繃,不敢有一絲差錯,一招錯就要丟掉性命。
而一旁的許歸等人,已經沒有人會去在乎了,這本身就是針對司馬空設的一場局,許歸隻是哪個被挑中的誘餌,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也猜到了些許,雙臂支撐著半個身子坐起。
“果然。”輕笑一聲,“這熟悉的修仙界,還是這個鬼樣子。”
但是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傷感,看向一處,那裏正是許母所在,“為什麼要搭上這麼多無辜的人,凡人的性命就真的就無所謂了嗎?”
兩隻胳膊撐著地慢慢挪了過去,地上躺著許母,此刻胸口處已經凹陷下去了,也隻有出的沒有進的氣,但是居然還有一口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