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殘兵舊部(1 / 2)

元和十七年,這一年稱為大元朝衰落的轉折點。盛極必衰,合久必分這必然是一個皇朝的必經的一個階段。

時值寒冬時令,胡夷早已派運糧都尉將大元今年的供奉運走了。每一次的供奉都讓大元朝的黎明百姓感覺到心疼,但是礙於偌大的大元朝沒有一個能夠挑大梁的人,這些生活在最底下的人隻能忍氣吞聲罷了。其實這是我們所說的奴性,欺軟怕硬,敢怒不敢言,這樣的民族最終隻能湮沒於曆史之中。

陰司監接連幾日以各種借口,將那些跟隨著他的十幾年的監察院上層的人拘禁或者誅殺,盡是提拔一幹年青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屢次跟陰司監單獨相處的黑衣人,而陰司監甚至隆重的在內部介紹他,所有人都暗自腹誹,連唯一幸存的老人天嶽孤鷹都不禁覺得不甘,嫉恨。原因就是陰司監將這個黑衣人提拔為監察院副統領,權限僅限於陰司監。要知道這個副統領自從監察院就是建立之時就是空缺的,現在被清洗的上層都是為了想謀奪這個位置,彼此內訌,勾心鬥角得令人發指,甚至生成眾多派係,監察院的實力也是因此這樣而下降。其實按照陰司監的性格是十分樂意看到屬下的互相攻訐,甚至自相殘殺。

但是現在境況不同,阿骨打在古城內不僅僅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夥伴,可還是一個馬蜂窩。所以陰司監不得不調動高手暗中保護,並增派禁軍護衛軍事禁地。上次各大門派刺殺他,逼得陰司監也出手了,可是那一次監察院的人也損失慘重,如果還有一次這樣的刺殺,那麼監察院就會變成了掉牙的老虎了,威懾力會大降。還有這次監視韓玄封的十幾探子高手,有去無回,這不得不令陰司監覺得內憂不斷,是很難在這般浪尖上的境地能有足夠的實力來應付一切事情。況且監察院負責監察天下,再這樣下去,整個監察院就不能運行下去,以現在的那個皇帝的性格必然又會喜怒無常,因為他不想聽到不和諧的聲音,都會將一切都抹殺於萌芽之中。所以如果執行力不夠的話,肯定不知又會牽涉多少人,監察院的一眾人恐怕也會因此遭到打擊,朝中的很多人都對這一群以公謀私,營私結黨,謀害黎民,搜刮民膏的人的行為很看不過眼,但是無論怎樣做哪怕是進諫參本,最終這些臣子不是被罷黜或者被監察院的查出有問題,抄家滅族的比比皆是。雖然現在的朝臣都沉默,但是如果有人冒死在風浪口參一本陰司監等人監察天下不力,尋寶不力的話,明治帝若是真的知道現在如此的境地的話,那麼監察院也就會走到盡頭。

黑衣人做副統領,所有人都不敢出言反對,作為老資格的天嶽也是閉口不言。即使有人不服,不服這個總是蒙著臉,見不得人的神秘黑衣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陰司監這一次的清洗上層的人員就是做給所有人,凡是不服他人的下場就是如此。

經隆重介紹後,在治安官的議會廳隻剩下黑衣人和陰司監。所有人都是被陰司監刻意給揮退下去,為的就是跟黑衣人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陰司監坐在主座,但是黑衣人還是不坐,隻是硬生生的站在下方,等候著陰司監的說話。黑衣人之前的卑躬屈膝的姿態完全不見了,現在全是一副淡然,不卑不亢的態勢。

“你探查到韓玄封去了哪裏嗎?我不是叫你盯著他的嗎?你是不是連我這個義父的話都不聽了嗎?”陰司監一連質問著黑衣人。

黑衣人看著上麵那個怒不可遏的嘴臉,不禁覺得陌生。他已經沒有小時候的和藹和慈祥,更沒有小時候什麼都依自己寵溺自己的那種感覺了。他心裏真的很疑惑:“難道權勢真的令人那麼迷戀和不舍,甚至讓一個人變得六親不認。要不然他怎麼會將自己送至曹將軍府上,讓自己一個人孤獨無依的在將軍府生活,要不是曹清平對他極好,恐怕也隻這輩子也隻會是默默無名或者平凡下去。可是,他被委予重任,一個沉重的包袱,現在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而且他也隱約知道韓玄封去的地方估計也隻有那裏了。可是這個他是絕對不能說的的,因為他答應過死去的曹清平,無論怎樣都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這是他對他的允諾,男人之間的誓言。

黑衣人聲調平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都隻是隻顧關注阿骨打等人。對於韓玄封的失蹤,我也是始料不及。”陰司監聽到這話也不以為然,沉吟半刻,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法子來,最終他還是憋出了一句話:“你還是好好的監視阿骨打等人的境況,韓玄封的事就不用你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