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撇清(2 / 3)

“令公子瞧著歲數不比本宮小,年幼無知,豈不也是在暗示說本宮了?”明繡今日原本好心過來想替人撐場子,結果莫名其妙挨了頓臭罵不說,還受了這些氣,她心裏也是有些火了,說話也毫不客氣,這話一說出口,南長候就臉色大變,身子搖晃了幾下,嘴裏連連說著不敢,明繡看著一旁還愣住沒反應過來的少年,心裏惡氣頓生,她脾氣就是再好,也沒道理被人欺負到頭上還對人家笑臉相向,更何況懷孕以來的經曆告訴她,當好人注定是被人欺負的,因此冷著臉道。

“葉公子倒是站得筆挺,見了本宮還不下跪?”她說完,臉蛋微微一轉,視線放到薑氏身上,薑氏原本以為這是自家姑奶奶,存心想要在她麵前賣弄一番,又想在明繡身上討了好,在她看來她的行為不過是向自家人撒嬌,可是在外人看來,明繡如何真依了她,不跟她計較,那真是天大的麵子,可此時聽起來,好像太子妃不是自家的姑奶奶,那如此一來,自己之前做的事說的話,豈不是讓人捏了把柄,就是想弄死自己,也是現成的理由了?

一想到這些,她忍不住雙腿一軟,也抱著孩子跪了下來,之前是有心作戲哭,此時卻是忍不住心裏害怕真心哭了起來。

葉世煥原本的想法同薑氏差不多,不過他心裏就沒瞧得起明繡過,一直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囂張跋扈心腸狠毒的壞女人,可是隻要她是自己家庶出的女兒,自家捏緊了這個把柄,那簡直就是掐住了她的命門,要她生就得生,要她死就得死了。可如今峰回路轉,怎麼聽著好似這太子妃就是自家的女兒了?

他心裏有些發慌,之前雖然鎮定自若敢當麵這樣折辱明繡,那是因為他自以為自己是有底氣在的,可如果明繡要不是他南長候府的閨女,那麼同他家就沒半毛錢的關係,人家憑什麼聽他威脅,憑什麼聽他責罵半句話不敢吭聲了?葉世煥雙腿有些發軟,想起以前自己無人問津,京中貴族少年人人都瞧不起他,同是候門的人也可以當麵奚落他,但自從傳出太子妃是他家所出的事情之後,那些人見了他態度簡直完全轉變,如今又聽明繡不承認是自己家的女兒,往後他還能和誰出去玩?那些貴族少年誰還願意同他交好?怕是又會死勁兒的將他踩在腳下瞧不起他了。

越想,葉世煥心裏越是害怕,臉色一片蒼白,強作鎮定道。

“你別唬我,你不過是我南長候府庶出的一個女兒罷了,如今當了太子妃富貴,就想不認自己娘家,我一定要把你的真麵目捅出去。”說完這話,他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般,臉上慌亂的神色漸漸鎮定了下來,好似認定自己說的話是事實了般。

“嗤~”明繡冷笑了一聲,旁邊元祿聽得也恨不得給這傻子狠狠再賞他幾個耳光,瞧不清楚形勢的狗東西,太子妃明明是建安伯的妹子,之前京裏傳出那種流言之後,他們這些原本就知道這兄妹關係的人都是嚇了一跳,隻是看太子夫妻都沉默沒說這個話題,大家不敢說而已,如今聽明繡親口承認了不是南長候府的女兒,元祿等人最後一絲對於南長候府的忌憚也消失了,忍不住高傲道。

“狗奴才!”元祿沒等明繡開口就已經出口罵人,他之前對這葉世煥想要喚人進來打自己的行為恨極,太監本來就因為身體殘缺,性格最是古怪記恨,如今逮到了機會,哪裏肯放過這葉世煥,他這話一罵出口,南長候府在場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南長候跪在地上,強忍住渾身的顫抖,臉色一變再變,最終仍舊是暗歎了口氣忍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敢汙蔑太子妃的名聲,大周朝的太子妃,豈是你這樣一個白身敢誹謗的,太子妃是建安伯的嫡親妹子,兩人長相八成相似,隻要見過的都不會認錯,你南長候府想要有太子妃這樣一個女兒,前輩子的福氣還沒修得夠!”元祿嘴也真夠毒的,這一番話說下來,隻氣得南長候夫婦四肢顫抖,心慌氣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上一股力氣也沒有,真正是趴在了地上。

“你……你這閹人,竟敢叫我狗奴才……”葉世煥氣得臉色發白,指著元祿恨聲道,眼睛裏差點兒噴出火來。

元祿心裏恨極,他這些日子已經接連好幾次被人當麵叫閹人,氣得直欲發狂,要不是明繡還在場,怕是當下就要撲過去收拾這葉世煥,隻是麵上雖然忍下了,可心裏卻打起了各種陰毒的主意,那雙眼睛如毒蛇般,瞧得葉世煥毛骨悚然。

“葉世煥,你少說幾句罷,今日給葉家招來的大禍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我葉家上下全給你賠葬了才甘心?”南長候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他此時也顧不得明繡還在場,不誼教訓兒子,忍不住抖著手就指著兒子就開罵。

“爹,不是的,她根本不配當什麼太子妃,不過是個惡毒的女人罷了……”葉世煥有些著急的開口,看著南長候氣得胸口不住起伏喘著粗氣,鼓起的勇氣不由一泄,心裏就生出一絲害怕之意來,隻是隨即想起那雙淒涼的眼睛,忍不住胸膛又是一挺,身上又湧起了勇氣,隻覺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也不能辜負了那樣一個人,因此指著明繡道。

“爹,你被她騙了,這女人惡毒又喜歡陷害人,最是喜歡欺負弱小女子,她……”

“你住嘴!”南長候此時心肝都有些顫抖了,再也顧不得明繡還沒叫自己起身,連忙站起來,用盡自己渾身力氣狠狠給了兒子一巴掌,這下子將他到嘴邊的話打咽了下去,連帶著吐了幾口血出來,裏頭混雜著一顆牙齒,原本就紅腫的臉此時更是腫得老高,南長候看著兒子又驚又怕的模樣,心裏也忍不住一軟,可隨即想起他說的渾話,就隻覺得自己腿肚子都在顫抖,這太子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家擺明不想跟自己家有瓜葛了,不管她是什麼人,都已經不再是自己家能管得到的,當然就算有瓜葛自己也是管不到的,偏偏兒子隻仗著一股書生意氣,不管不顧,如今鬧成這樣,已經難以收場。

明繡聽了這葉世煥的話,心裏思索了一陣,自己好似從來沒欺負過哪個弱小的女子,若是說跟哪個女人結怨的話,也不過就是宮裏的大小馮氏以及於舒豔等人,想到於舒豔,她腦海裏突然劃過一道亮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看著還滿臉不服的葉世煥,他眼裏之前閃過的分明是一道迷戀的光彩,想到這,她試探道。

“葉公子說得如此有憑有據,想來是於舒豔指點的吧!”

葉世煥聽她這話說,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來,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般,看著明繡滿臉厭惡道。

“別人一個沒出閣的女子閨名,你也敢隨意說出口,真是沒規矩。”他說話時牽動了嘴裏的傷口,忍不住疼得呲牙咧嘴,雖然腳早已軟了,不過此時卻強撐著不敢倒坐在地上。

明繡聽他這麼說了,不由啼笑皆非。

“我說的是誰葉公子一聽就知道了,看來這沒出閣的女子閨名,也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我還保什麼密?”意思就是於舒豔與葉世煥私相授受,這話一說出口,沈氏臉上就大變,連南長候也忍不住臉色鐵青,想起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白癡女人妄想刺殺太子妃的事情,結果被打了板子送回家去,好似就是一個姓於的姑娘,如今看來,好似自己兒子還同她有了聯係,那人已經貼上了謀害皇室標簽,自己兒子簡直是活膩了,還敢替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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