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真死(1 / 2)

想通了這一層,對於今日之災,這針線房的婆子已經是瞧得清清楚楚了,該當她受的,誰叫她當初貪了心,竟然膽大包天,連問也沒問清楚,收了錢就將人拉進來,在宮中謹慎多年,沒想到臨老失了腳,被人抓了把柄,這打也不冤。太子府極少往外收人,一般是內務府專門調教了丫頭送過來,就算是在外頭招,也是要找身家清白,麵貌幹淨清秀的,就是連年紀大的嬤嬤,也都是有定製的,私下收了好處從外頭塞個把人進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可誰叫她倒黴,偏偏被抓住了?這番苦頭也是活該吃的!

針線房管事臉龐紅腫,不過挨完打,先是跪下叩頭謝了恩,態度恭敬,但仍舊是死咬著於舒豔並不是於氏的話,隻說她是姓林的,到了此時,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回答說這於舒豔當真是姓於的,隻恨葉家黑了心肝,送了這麼個禍害進來,今日她是注定得栽在這婦人手上頭,估計這太子府針線房管事嬤嬤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她了。

“於舒豔,你不是死了嗎?是誰把你弄進府裏頭來的。”明繡見針線房管事不見棺材不掉淚,也懶得再與她多說,轉頭看了於舒豔一眼,倒是隱隱好似猜到了些什麼,原本以為是早已經死了的人,現今還能活著,隻證明當初下手治她的那人手底下頭留了情,那人就是袁林道的夫人,隻是袁夫人本來應該恨於舒豔才是,可卻留了她一命,兩人之間肯定是做了什麼令人不得而知的交易,但不管這二人私下裏有什麼交易,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強權麵前,卻是如紙般不堪一擊。

“哼!”於舒豔冷笑了一聲,聲音粗嘎難聽,不過卻是沒否認她就是於舒豔的話,在她心裏,一開始的偽裝被拆穿了,再裝下去也沒堪必要,至於這針線房的管事,死活又與她何幹?葉家能不能受牽連,也不關她的事,隻要她能報仇就是了,如果報不了仇,她連自己都管不了,哪還管得了其它。

她這麼一沒否認就算承認的態度,讓針線房管事臉色一下子煞白,看到明繡的笑意時,她更是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身上四肢百骸竄,冷得她不住哆嗦。明繡問過之後,見她不開口,也不再追究,連再與她說話的興致也是沒有,確定了她是於舒豔本人,又知道她不懷好意之後,她也不想再問,至於誰指使幫忙,很明顯的就是有袁夫人以及葉家的影子,至於如今的於家有沒有摻上一腳,相信以於光左對於舒豔的憤恨,估計是不會幫這姑娘一忙的。

周臨淵看她臉色,就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反正幕後的人已經是被揪出來了,於舒豔的死活他不關心,此時用她來泄恨,是最好不過,因此轉頭就看了明繡說道:“內院由你拿主意,按理說這婆子以下犯上,針線房的身為管事,有督促管理不利,罪加一等,這丫頭擅自進你房,都應該一並杖斃,不過如今看你拿主意就是了。於氏進府,是葉家一手牽線,這事兒你先不管了。”

聽他這麼說,明繡點了點頭,葉家能摻與進這事兒來,不知道葉正華是不是以為喬沐心給他戴了帽子,因此恨自己入骨,才鬧了這麼一出,或者是因為葉明若,可不管怎麼樣,葉正華此人停妻再娶在先,拋棄糟糠之妻在後,為人實在不可取,自己就不說了,壓根兒拿他當陌生人,哥哥葉明俊更是恨他極深,從沒有要將他認為父親的打算,更何況這人汲汲營營,一心為的不過是想靠著發達的兒子往上爬,親情能有多少,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如今不管葉家是什麼意思摻合進了這事兒,周臨淵要出手,給他們教訓也是好的。

明繡是巴不得葉正華一家倒了大黴,替哥哥出氣,自然不可能去多嘴求情,隻是借著周臨淵之前的話,衝在場的人點了點頭。

“容管事的想來也不是存心,隻是擔憂侄女兒而衝動了,如今這兒沒你事兒了,回去吧。”之前周臨淵說的話沒有避開在場眾人,顯然有將她們當作了死人一般看待,死人是最能保存秘密的,眾人正嚇得魂不附體,針線房管事更是駭得麵色蒼白,她原本一口咬緊了牙不肯承認於舒豔,可沒想到明繡壓根兒沒有再問下去的心,就要定了她們的罪,不止是逃不脫,如今更是連性命也不保,哪裏肯甘願,此時張嘴就欲要反悔。之前為了保住性命與地位,不肯承認於舒豔的身份,與葉家人在了一條船上,可現在性命保不住了,就是給她一品大員的夫人位置坐,她也沒那福氣,因此張嘴就想要說話,元本等人卻是眼疾手快,拿了帕子就將她嘴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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